说到这里,那人拥了拥路君年的身体,路君年的手便从谢砚
', '')('手中滑落,垂在身侧,没有一点生机。
谢砚紧盯着路君年苍白的面容,那人又道:“别怀疑了,这个世界的他已经淹死了。”
谢砚抬眸深深地看着面前的人,问:“你们还死过很多次?”
眼下的情况显然不能用正常的逻辑分析,好在谢砚足够沉稳,不慌不忙地问着关键的信息。
那人点头,爱怜地亲了亲路君年的额角,可怀中的人再没有回应的可能,他脸上露出淡淡的哀伤,才说:“你我都是其中一个谢砚,他也是其中一个路君年,我们在不同的平行世界生活,只不过这个世界的谢砚早就死了,所以我才能到这个世界来救他,可惜还是没能把他救下来。”
谢砚抿着唇努力理清对方所说的话,随后道:“所以,我看到的这些梦境片段,全都来自不同的世界,为什么?”
“不知道。”对方回答得干脆利落,“就像你在遇到某件事的时候,仿佛曾经做过类似的梦一样,没有人能够解释,为什么我们能看到平行世界里同样发生过的事件。”
“可这样的话,世道不会乱吗?”谢砚皱着眉问道:“你能够在不同的世界频繁进出,其他的你我是不是也行?更何况你还记得以前的事。”
那人摇头:“人枉死的时候会产生强大的夙愿,只有这样的灵魂才能从一个世界到另一个世界复活,我把它称作重生,不是所有你我的灵魂都能重生。”
谢砚陷入了长久的沉默,直到对方长长叹了口气,身影渐渐变淡。
“你还要重生吗?”谢砚突然问。
“嗯。”得到了很轻的回答。
“你未完成的夙愿是什么?”谢砚又问。
那道声音顿了顿,最终什么也没有说,谢砚就这么从梦境中脱离,醒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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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砚还保持着趴在被褥上的姿势,甚至因为长久无法正常呼吸而气息粗重,胸口被压得闷痛不已,四肢也因为暴露在外面而被雪地的寒气冻得近乎发紫,他猛地翻过身,不顾自己满身的酒气,将被褥重重盖在了自己身上,闭着眼仔细回忆梦中另一个自己的话。
他不相信他会做这么无缘无故的梦,对方的话一定有什么特殊含义。
对方因为重生才与谢砚在梦中相遇,可谢砚自认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为何会与其他世界的自己有所关联?
有什么猜想呼之欲出,却又差那关键的临门一脚,谢砚思索良久,终是无果,最后翻了个身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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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
路君年从来没有想过,皇帝会许他入朝堂。
大太监在院子里宣读圣旨,因路君年乃春试榜榜首,名副其实的状元郎,且才思敏捷,秀外慧中,又独断敢言,特赐予他起居郎一职。
路君年跪在地上接旨,大太监颇为满意地看着他,说:“路大人,因您身份特殊,皇帝特命奴才将您请至宫中生活,稍微收拾收拾,就跟奴才进宫罢!”
“是。”路君年没有抗旨,很快回屋收拾起自己的物品。
起居郎,文官,属门下省,官职从六品,掌管并记录皇帝言行。
虽然官职还不够上早朝,但因为官职的特殊性,路君年需要每日早朝时站在殿旁帘后听政,将皇帝在早朝上的言行记录下来,一并存入皇宫里的自省殿中,那里存放了大元国建国以来每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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