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长久等待之后瞬间愉悦的感觉前所未有,路君年很快被瓷器的制造工艺吸引,更加虔心地求知,他求学若渴,那些匠人也没有遮遮掩掩生怕人偷师,都热情又耐心地为他解答。
路君年整日里待在瓷窖附近,有人接了他添柴的班后,他闲暇之余也动手尝试过捏制,可瓷胚还没放进瓷窖,大多都已经瘫软不成形,他做了好些天,都没有做出一个像样的瓷胚来,不得不接受,他不适合制作瓷器这一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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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东西的日子过得飞快,路君年在瓷窖旁又长大一岁,直到多日后,城内的鞭炮声响起,新的一年到来,他才突然意识到自己的二十岁生辰日已经过去,而他当时毫无察觉。
那一日平平淡淡,他却过得格外充实。
也罢,左右身边也没其他人记得,也不是什么特殊的日子。路君年心道。
遂又继续投入到了瓷器制造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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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宵过后,白叶城的城门再次打开,一批批由路君年亲手烧制的瓷器被一车车运往其他城池,路君年看着商队满载着瓷器离去,心里感慨万分。
他在白叶城又收获了不少,遂提笔将这段时间的经历记在了《大元国游记》上。
捧着厚厚一本记录了一半内容的书籍,路君年心里尽是满足感,又十分宝贝地将游记放在了木匣下,目光触及谢砚的信,一时间还有些恍然。
该启程去京城了。路君年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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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2】
告别了热情的白叶城,走在回京的路上,路君年的心情格外复杂,有欣喜,也有担忧。
离皇宫太近,很可能被皇帝察觉他的存在,但他要参加春试,本也避无可避。
他离开京城一年多的时间,路家的府邸一直由段文绉看管着,他一直没有时间给段文绉去信,也不知家里怎么样了。
临走之前,路君年还托段文绉去办一件事,还没等到结果,他就离开了京城,也不知道事情顺不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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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离开白叶城的地域范围,在要进入峳城的城门时遇到了些麻烦。
也许是皇帝每年都要在峳城住上两到三月,为了保证不出岔子,城门的士兵对进出的人员查得非常严,仔细盘问清楚来处和进城的目的后,他们才会放人进城。
遇到乘着马车的,检查完马车上的行李后,还要查看车上所有人的出生契。
路君年不确定皇帝有没有特意交代峳城的士兵关注他的动向,而铃夜同样没有出生契,保险起见,他选择了让马夫前去询问,而马车停在了城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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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后,马夫才跑回来。
“路少爷,恐怕我们走不了峳城这条路了。”马夫急道:“我听那些士兵说,从去年夏天开始,峳城就不能随随便便进出了,一是为了阻止流民、草寇混进峳城中对宫里的人造成危害,二是为了抓你。”
“抓我。”路君年神色淡淡地念着这两个字。
指令下达得这么明确,看来皇帝压根没想着瞒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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