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果然没有质问他为何走出了房门,而是抬了抬手,示意他落座。
“谢父皇!”谢砚说完,坐在了皇帝右手边,跟对面的谢棱渊遥遥相对。
看到谢砚安然出现,谢棱渊恨得牙痒痒。
', '')('他知道谢砚跟皇帝大吵了一番,虽然不知道他们在吵什么,但他看皇帝生气的程度,原以为谢砚会受很严重的惩罚,谁知只是关了禁闭,还没有说禁闭的时间,现在又想出来就出来了。
果然身份不同,待遇就不一样,谢棱渊对比起自己,心里便更是怨恨。
这种怨恨没有表露在脸上,谢棱渊转头讨好地对皇帝说:“父皇,儿臣听闻峳城的湖水中央有一块黑色的磷石,白天看起来普普通通,夜晚被月光照耀,就会发出五彩斑斓的光,甚是好看。”
皇帝不甚在意地问了一句:“渊儿想去看?”
谢棱渊很快点头,道:“听说那地方临湖有个闲情庄,每晚都能听到女子的歌声。”
谢砚轻笑了一声,道:“这才是你的真正目的吧,我怎么听人说,那是风吹过磷石发出的声音?”
谢棱渊:“皇兄若是不信,大可以去问那闲情庄的人。”
“我没什么兴趣,不过是一块普通的石头,白天能出来陪父皇散散心便已经足够了。”谢砚话里有话,表明了自己除了这次乘船出来,之后的时间同样不会随便踏出房门。
而且,很早以前,钟译和来峳城监工避暑山庄的建造时,住的就是湖边的闲情庄,关于那块磷石,钟译和已经探清楚了,确实能在夜晚变得五彩斑斓,那块石头下面还沉过一男一女两个尸体,实在不吉利,没有去看的必要。
至于女子的歌声,很可能是有人在装神弄鬼。
但谢砚没工夫去查,也难得管那人有什么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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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虞贵妃一手捏着皇帝的臂弯舒缓筋肉,一边温声道:“既然渊儿提了想去看,我们都已经乘船到了湖上,何不顺道去看看?反正周围有铁骑兵的船跟着,不会有危险。”
谢砚闻言,抬眸看了眼虞贵妃,又默不作声地把玩起了手边的茶杯盖,发出一下一下的轻响。
“父皇,那磷石夜晚才变色,我们白天去把石头敲下一块来,看看传闻是否属实,说不定那磷石还能雕成一个摆件。”谢棱渊提议道。
皇帝喝了一口茶水,又看向谢砚,见谢砚无所谓地玩着茶盖,也没有反对,便道:“那便去看看那磷石罢!”
“咔”的一声响,谢砚手中的杯盖合在了茶杯上,他默默转过头,望着船外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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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只慢慢靠近湖中间的磷石,如传闻中的那样,确实只是块普通的石头,通体黑色,上面还有细密的孔洞。
磷石质地不算坚硬,谢棱渊拿了小刀一用力,就划下了一块来,切面泛着白,很是光滑,没有一点孔洞,很快在日照下又慢慢变成跟旁边一样的黑色来。
谢砚听着他们三人的欢声笑语,默默地站在一旁,垂眼往湖水下面看去,绿澄澄的湖水并不算清澈,底下是浑浊的一片,看不真切。
“父皇,这磷石摸着手感好滑。”谢棱渊用手托着磷石说道。
虞贵妃一脸慈祥地看着他,说:“看着坚硬无比的石头,没想到质地这么柔软,果然只有亲自上手触碰过了,才能有所感触,就像人一样。”
谢砚听着,知道虞贵妃这是在为谢棱渊说话,她用磷石暗指谢棱渊,想让皇帝看到谢棱渊的好,然后把齐王这个封号要回来。
谢棱渊自然也听出来了,凑到皇帝身边,捧着磷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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