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君年抿唇,他无法确定茶水有没有问题,所以刚刚只抿湿了唇瓣,而显然对方看出来了。
“他们不会出去乱说,我们不需要官府的赏金。”路君年没动,紧盯着老者说道,“我想我们的目的一样,都是为
', '')('了探查定方城隐藏的秘密。”
老者没强求他喝茶,沉声说:“我突然改变主意了,决定跟你合作。实不相瞒,我受人之托,在调查定方城内病疾一事,也确实发现了一些线索。”
“这些线索,你要怎样才会跟我共享?”路君年很上道。
“你的身份,我得再确认,你说皇上派你来定方城查探此事,可有给你手谕?”老者锐利的双眼直直盯在路君年身上,“若是没有手谕,我恐怕不能相信你的说辞。”
路君年眉头微跳,他并没有手谕,对方也比他想象得更加谨慎。
“我没有手谕,之前在巷道内说的,不过是为了引你出来,但我确实是路恒之子。”路君年直言道,“你,身份也不简单吧?”
定方城的事这么棘手,稍有不慎就可能动到其他人的利益,除了他,谁会做出这么吃力不讨好的事?
不过,路君年暂时还猜不到眼前这人受何人所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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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听了路君年的话,身体不由得后仰,将手交叠在胸前,再次细细地看着路君年。
“没有手谕,没人逼着你调查,为何还要留在此地?”老者语气冷硬,“昨天那样的情况,如果不是你的那番话,我完全可以直接将你抹除掉。”
“当然,现在也一样。”
路君年抬眸,清冷的目光对上老者犀利的眼神,坚定道:“我想成为跟父亲一样的人,而这些历练不可或缺。”
老者听了他这番话,兀自冷笑出声。
“你想当官,那该躲在屋子里彻夜看书,而不是在这里到处瞎逛,不怕一不小心丢了小命?”
路君年摇头:“不,纸上谈兵,当不好朝官,父亲也不是依靠科考成官的。”
老者:“你不怕得病死在这里?”
“这病没有传染性。”路君年说出了他这些天的发现,让老者眼前一亮。
“倒是小看你了。”
“如何?”路君年身体微微前倾,“你先别管我其他目的,我们想要探查清病疾的目的是一样的,我的能力,足不足够成为你的合作对象,共享信息?”
老者又用犀利的目光在他身上扫了一圈,摇了摇头:“你太瘦弱,帮不上我的忙。”
“什么意思?”
“我需要一个人,帮我打入铁器厂中调查。”
路君年很快明白过来:“那铁厂有问题?”
老者:“我在定方城很多年了,该调查的地方都调查得差不多了,除了进不去那铁器厂。”
“定方城的铁匠需要强劲的体魄,”路君年抿了抿唇,又说:“我可以练。”
“那要等多久?”
“你等了这么多年,也不差我这点时间。”路君年从怀中拿出谢砚昨日给他的那块铁牌,“更何况,我还有这个。”
铁匠牌是身份认可的象征,能拿到这块铁牌的人,都是比试中的佼佼者,铁牌没有署名,只要路君年体力不算太差,能够拿起石锤打铁,就不会引人怀疑。
老者看到那块铁牌,果然双眼又是一亮。
“这是你今天送走的那小子的吧。”老者语气肯定。
路君年一诧:“你看到了?”
“我从昨天与你分开后就一直跟踪你。”老者毫不避讳地说道,“你看着不像习武之人,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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