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显武艺傍身。”
更确切地说,他亲眼看到谢砚从马车中掷出半截银针,等马车离开后,他尝试着上前将银针拔出,都用了很大的力。
路君年并不否认:“你就说,给我时间,能不能成事?”
老者沉默了很久,起身走到窗边,透过满是灰尘的窗户往外看去,只能看到朦朦胧胧的树影。
“我教你三个月时间,若是三个月后,你能穿着甲胄打好一柄长剑,我就让你跟着我做事。”
老者转过身,眸色深深地看着路君年,又道:“要是你打不好,我要割掉你的舌头,挑断两只手的手筋,以免在此地的事情败露。”
路君年背后油然升起一丝凉意,他垂眸想了好一会儿,都没有给对方答复。
“你可以好好想想,我三日后再来找你。”
“不。”路君年抬眼,目光坚毅地看着老者,“我答应,三月就三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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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日以后,路君年正式融入了定方城的生活,每日闻鸡而起,跟随着孟大夫的药童背着竹篓上山采药,认识了不少药材品类,并粗略了解了它们的药效。
一直采药到中午,正是太阳最晒的时候,路君年边吃着路边的野果边往山下走,下午给医馆摊好了药材晾晒,就又跑到老者指定的地方锻炼体格,一直练到晚上换一拨人开店做生意,才拖着酸软的双腿回到府邸。
医馆的活并不算重,还能锻炼耐力,但老者的训练方式,堪称地狱。
一开始还只是简单的扎马步,负重跑,到后来便是身上绑着铁链上下山采药,或是腰间坠着重物蹲下身行走于山间,路君年有时候腿累到实在抬不起来,还得让药童搀着他下山。
药童出于好心,可路君年却不敢次次让人搀扶,因为那神出鬼没的老者总是能够知道他有没有好好训练,若是被他知道自己偷懒,晚上挂在路君年身上的重量便会增加。
就这么过了一月,路君年肉眼可见的消瘦了不少,铃夜看在眼里,正要将这个消息用信鸽告诉谢砚。
路君年赶忙拦下,将信鸽腿上的字条取下,撕了个粉碎。
“主上说过,如果你身体状态下滑太多,我们都要告诉他。”铃夜没什么表情地说道,就要再次安放字条。
路君年被训练得有气无力的,将信鸽直接抱在怀中,说:“我很快就将体型补回来,你先别把信送出去。”
铃夜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说:“要想体能跟上,光吃野果可不够。”
路君年潜心向铃夜请教。
于是,路君年开始每天被迫要吃三只鸡,每晚老者的训练结束后,他还要回到府内,接受铃夜的特训。
铃夜存在的主要目的,是为了帮助谢砚搜查情报和寻物,他们个子都不会太高,但各个身轻如燕,在屋檐间穿梭时能达到飞檐走壁的效果。
所以,铃夜训练的,便是身体平衡和吸气纳气,以让路君年动作迅捷,面对困境能迅速做出反应。
就这么又半个月后,路君年重了不少,每日走过府门的门槛,踩得门槛“咔吱”作响,走起路来却感觉比之前要轻盈了许多,四肢的肌肉也变得更为紧实,夜里掐着臂上酸痛不已的肉,路君年心里又苦又喜。
他已经能够穿着厚重的铁甲胄神色如常地走动了。
十月中下旬,天气已然入秋,路君年身上仍是那薄薄的夏衣,却并不感到寒冷,身体内自发的热量足够他抵御秋风,四肢也不再寒凉,始终热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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