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的位子却迟迟没有人坐上。
“怪哉,这夜集都开始了,他怎么还没来?”元洄跟在路君年身后,在人群中穿梭。
路君年在自己头上扣了个斗笠,挡住容貌,走到刚刚斗篷人所在的位置,却早已没有了人影。
路君年顿住脚步,一点点转过身,目光慢慢地在周围的事物上面扫过,最后落在了台上空缺的椅子上。
“元洄,你那个城墙上的兄弟,当时是怎么跟你说的?”路君年定定地看向元洄,问道。
元洄回忆了一下当时两人的对话,说:“他说:‘我在城墙边上的驿馆外站岗时,听到了馆内一个秘密房间内传出的对话,京城来了位大人物,想跟城内的商人做一个交易,事成之后,给他们一万两白银。此交易不能走明面,但又得让城内大部分人知道。另外一人听了,说了句不如利用最近的夜集,之前那人似乎思考了一会儿,回了声好。’”
路君年:“再没有其他内容了?”
元洄摇了摇头:“这些信息已经足够了。”
路君年抿了下唇,许久后,才沉声道:“你那位城墙边的兄弟,应当是被馆内的人发现了,或者说,里面的人就是要利用他,将这条信息传递出去。”
“什么意思?”元洄抬眸看向路君年。
路君年望了望已经关闭的城门,抬眼又往城墙上看去,转头看向元洄,没直接回答他的话,而是问:“你有没有办法让人把城门打开,放我们进去?”
“你在异想天开什么!”元洄一听路君年的话,左右看了看,将路君年拉到无人在意的角落,小声说:“我是有点偷鸡摸狗的渠道,在城外城有些人脉,但城门岂是我说想开就能开的?”
路君年早有预料,又望着城墙,说:“看来只能爬城墙进城内了?”
“你疯了吧!这城墙这么高,足有三四层楼,就算现在城墙没有人看守,我们也进不了城!”元洄虽然不知道路君年为何想翻城墙进城,但他看路君年的身骨,不像是能够爬城墙的人,想打消他的念头。
路君年正色道:“今晚的交易不在这里,而是在谭家。”
“你怎么知道,我那兄弟明明说……”
路君年打断他,说:“他说的是时间,而不是地点。”
元洄一顿,没来得及让他思考,路君年转身就往城墙那边跑,边跑边说:“你若助我今晚到了谭家,我就在路上告诉你为什么。”
元洄看着路君年的背影,咬着后牙槽一拍大腿,也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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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当我舍命陪君子了!”元洄不知从哪儿弄来了两根长绳,将其中一根砸在了路君年手中。
长绳很粗,一头弯曲着有绑过的痕迹,另一头连着一个铁质三头钩。
路君年将长绳绑在自己腰上,将三头钩挂在城墙边缘,一脚跨在了城墙外,三四层楼的高度望下去,让人有几分晕眩。
元洄常年混迹在三教九流的人群中,做的事情也时常漫过律法的边界线,路君年就猜到他肯定翻过城墙。
“多谢元公子出手相救,他日我飞黄腾达,必有重谢。”路君年双手绷着长绳,试了下长绳的坚韧程度,就将一圈圈的长绳缠在自己身上,直到离三头钩没有多余放量,才握紧了长绳,将自己悬贴在了城墙壁上。
“你还不如来点实际的,就你现在这样,飞黄腾达要到猴年马月?”元洄一边怼路君年,一边帮他看着长绳,确认三头钩牢牢地卡在墙上,这才将自己的三头钩也跟着卡在旁边,随着路君年一道放量下去。
“量一拳拳地放,最好手臂上也缠一圈,不然容易在半空中打转。”
“别贴着墙壁太紧,这绳子虽然粗但也不经磨,要是你下到一半绳子断了,死在下面,我可不帮你收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