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着什么,静观虎斗才是上上策,并不想答应这场豪赌,这才造成了如今的局面,被架上了不得不抉择的分界线。
大人物,路君年心里已经认定了是谢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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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路君年并没有跟元洄说起他的推断,也没有说出他们可能的交易内容,为谭家找了一个合理的解释:“做生意都有风险,何况是被人逼着接下这交易,交易对象如此强横,谭家也有血性,自然心里不满。”
元洄不疑有他,看向路君年的目光慢慢多了几分探究。
“我总感觉你了解更多的东西,才能做出这样的推论。”元洄捏着下巴审视路君年,“你到底是何人?”
路君年淡笑了一下,笑意却没达眼底,道:“跟你一样,家道中落,出来流浪了。”
“你家乡在哪儿?”元洄追问道。
“胡泉。”
“也不是什么大城池。”元洄嘟囔道。
路君年重新走到窗边,遥遥望着谭家的酒家,说:“元洄,你想不想出人头地,不再做苟且偷生的事?”
元洄很快回:“想啊!每天都在想。”如果不是生活所迫,他也不愿意去偷盗。
更何况,元家祖上还是京城有名的工匠,如今沦落到如此境地,元洄心里也不甘心。
路君年:“我给你指一条路,今晚的夜集之后,无论发生什么,你都随着前往峳城的船一路跟着去峳城,找到避暑山庄外的闲情庄,将一封信交给一个叫钟译和的人。”
“什么信?”
路君年展开信纸,在纸上写下一首唐诗。
“朝辞白帝彩云间,千里江陵一日还。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
诗句写完后,路君年垂眸思考了下,又添了几笔。
“江陵复西行,猿啼不拜卿。”
落笔处写下了“路君年”三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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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洄看着路君年写完,不解道:“这两段话什么意思?”
路君年将信纸装好,塞在元洄手中,没给他解释,只说:“我没钱给你,你找到了人,就跟他说是我让你跟他要钱的。”
“他如果不给呢?”
“那就不告诉他们我在云梦城。”路君年轻笑道。
从这里到峳城,走水路也要七日,如果逆风,时间只会更长,足够他劝服谭珊俟返京了。
等谢砚收到信乘水道而下,又一个七日过后,他肯定已经离开了云梦城,谢砚若想再追上来,也找不到追寻的方向。
“你还真当自己金贵,说不定人家根本不在意你!”元洄撇撇嘴,说:“敢情就是让我帮你送信,还不给押金,若是我没找到人,岂不是白跑一趟?”
“你差不多有两个月的时间完成这件事。”路君年说,“若是他们真的不给你钱,你再回来找我要。”
寿辰之后便接着官学考,不出意外,他们会在峳城待到九月末。
路君年:“我可是给了你面见贵人的机会,你把握住,说不定能入了他们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