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立也跟着起身,一把拉过路君年
', '')('的手腕,强硬着说:“湿着衣服张扬过市成何体统。”又转过头对酒楼的侍从说:“替这位公子找一身干净衣物换上。”
酒楼的侍从显然认得陶立,很快狗腿地应下,吩咐了人真的去买来了新的衣物。
路君年再次推开陶立的手,拱手道:“陶大人不必如此,天气炎热,路某身上这点湿痕很快就能晒干。”
婉拒之意表达得非常明显,奈何陶立充耳不闻,执意地将那身新衣服塞在了路君年手中,将人拉到了一处空房间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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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立:“路公子不必跟我客气,我见路公子一见如故,李老弟说你读过很多书,我刚好欣赏读书人,你谈吐不俗,容貌出众,我心生欢喜,就想跟你交个朋友!”
路君年面上没什么表情,道:“你们云梦城的人,还真是喜欢第一次见面就跟人交朋友。”
元洄是,这个举止奇怪的陶立也是。
陶立呵呵笑了几声,眼角又浮现出笑纹,又拍了拍路君年的肩,也不出门,就这么看着他。
路君年抱着衣服,衣服下的手收紧,直言道:“陶大人既然给了我衣服让我换衣,不如先出门去避一避罢。”
陶立脸上的笑容有几分凝滞,随后又装作恍然道:“差点忘了正事,路公子,请便。”
陶立装出一副彬彬有礼的模样,抬了抬手,才踱步慢慢离开了房间,带上了房门。
路君年半垂着眼,心里默念着数,在门边停了一会儿,果不其然,房门再次被人推开,陶立去而复返,手里拿着一根腰束,看到路君年还站在门口,面上不自然地闪过诧异和失落。
路君年抬眸,淡笑道:“我刚想出门问陶大人,这身衣物是不是少了点东西,陶大人就发现了并送来,看来陶大人也是个细心之人。”
陶立只能将腰束递到路君年手边,两人又说了会儿话,他才再次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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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信陶立终于离开后,路君年才松了口气,插上了门闩,抖开衣物快速换上。
陶立看他的眼神跟越寻一开始看他的眼神很像,又更多了一些贪欲,明显对他有别的意思。
意识到这一点,想到陶立笑起来眼角的笑纹,和盯着他下|身眼中不加掩饰的戏谑,路君年只感觉心里一阵恶心,陶立看着三十好几的人了,估计孩子都能成婚了,还对他有非分之想,实在龌龊!
陶立以为路君年看不透他的心思,用些拙劣的小伎俩,被路君年一眼识破,才没被人看光身子。
然而,路君年却不能拿陶立怎么样,这里是云梦城,不是京城,陶立是官他是民,他两袖空空,又没有依仗,只能咽下这口气。
想他在京城,能跟正五品的明钧惟平起平坐,甚至跟谢砚起了争执,对方都不敢对他说什么,如今却要跟一个品行不端的九品地方官虚与委蛇,巨大的心理落差,饶是路君年心里也不经憋闷。
路君年不断自我开导,想着想着,心里又释然了,这是他自己选择的路,见的妖魔鬼怪多了,也许他会变得更从容更洒脱,也许再次面对谢砚,就不会那么在意背叛诺言了。
他一边沉默地系好腰束,一边在心里思考接下来的打算。
陶立还有用,他是当晚唯一的目击者,能证明谭珊俟当晚不在船上,虽然谭珊俟还是会背上玩忽职守的骂名,但比弃船独自逃生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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