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钧惟想起那日在地牢外,谢砚抱着路君年离开的身影,被人吐了一身还能得意地看着他,显然是把他当成了竞争对手。
这下一切都解释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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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文绉点头,道:“当时如此。”
“路君年一心要去鹿州,若是被太子知道了,不会直接把他抓回来吗?”明钧惟指出这点,“我若是路君年,早料到这一点,必然不会直接去鹿州。”
段文绉觉得明钧惟说得很有道理,喃喃道:“那他会去哪儿?”
明钧惟沉默,没有说话,他隐约猜到路君年真正想去的地方是哪儿了,却没有跟段文绉说。
两人又交谈起官场上的事,直至宴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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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不好了,马车后面有人追上来了!”平生骑着马,敲打着路恒所在的马车车窗,喊道。
烟儿推开车窗,路恒将头从窗内探出,看到了滚滚尘埃后面的几个小点越来越近,说:“停车罢!”
“老爷,不甩开他们吗?”烟儿问。
路恒从窗边移开,关上车窗,闲适地靠在车壁上,说:“他们追上我们只是时间问题,何必浪费时间?”
他已经猜到后面追上来的是谢砚的人,早日告诉他们路君年不在他们马车上,他也能早些心无旁骛地去鹿州。
路家的五辆马车在官道路边等了半个时辰,路恒甚至在马车上打了个小盹,纵马追来的一行人才停在了马车后面,路恒听到有人很快从马上下来,走到了马车边。
紧接着马车车门便被人一把推开,谢砚跟路恒四目相对,谢砚失落,路恒愕然。
谢砚:想见的人不在这辆马车,找下一个!
谢砚这么想着,又往前面的马车找去。
路恒:太子竟然会亲自追过来找他儿子?
路恒还以为谢砚最多派一队亲兵来找人,没想到竟然是他自己带着队追过来了,倒是让他诧异了几分,看来路君年在谢砚心中还有点分量。
谢砚身上还穿着数日前成婚的喜服,这几日风餐露宿,昼夜未眠,红色的喜服上沾上了不少尘埃,那金龙暗纹也变得灰扑扑的,看着一点新郎官的喜庆也没有,脸上只剩下憔悴疲倦,那双眼睛却分外明亮,即便推开第一辆马车没有见到路君年,眼中有失落,但仍掩不下那双眼中的灼灼期许。
谢砚坚信自己能找到路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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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砚一路往前面的马车找去,满怀期待地打开车门,又黯然地离开,前往下一辆马车,直到后面四辆马车的车门皆被打开,却没有找到他想找的人。
谢砚心中忐忑,走到最前面的马车旁边,咬牙切齿地说道:“路君年,我知道你在里面,你可真是骗得我团团转,这招金蝉脱壳还真是高明,但你没想到我会顺着官道追过来吧?”
马车上没有人回应他,让他心里不经更加忐忑。
谢砚快步上前,一把推开车门,里面坐着六个路家的下人,其中一个身宽体胖的武夫还操着一口地道的胡泉话对谢砚说:“咱们不是少爷哩!”
谢砚僵在原地,维持着推开车门的动作,一时间不知下一步该做什么。
钟译和走到谢砚身边,说:“砚哥,这五辆马车上都没有看到路君年。”
“不,可,能!”谢砚猛地关上马车门,又绕到马车后,将木箱跟行李一一拖出来打开查看,见路君年也没有躲在放行李的地方,又蹲下|身往马车底部看过去,想看路君年是不是用了胡泉的法子,将自己倒贴在马车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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