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君年双眼暗了几分,回:奏章出事了,我今天要跟父亲回路府。
谢砚看完后脸色很快沉了下来,再次提笔。
“需要我帮忙吗?”
“不必,有人盯着我,这件事你别再插手,莫要让皇上知道多出来的奏章是你写的。”
李明昀就坐在后门的位置,能够看到他们之间相互传纸团,却并不知道他们在聊什么。
纸团传到谢砚手中,就没再传回来,路君年见谢砚安静下来斜倚着窗台看书,便重新将视线放回书本上,却再也看不进去半点。
直到午膳时间,路君年去取了食盒回来,都没看到谢砚的人影。
下了学堂,路君年在学堂门口看到了自家的马车,旁边就是唐家的马车,还停在原地,而陈叔正背靠着马车打瞌睡。
“少爷,这儿。”平生在路家马车上喊道,他见他家少爷一直盯着旁边的马车,以为他认错车了。
路君年走向陈叔,将他唤醒,问:“唐姑娘还在补眠?”
陈叔被推醒的时候还惊弹了一下,随后揉了揉眼睛,迷瞪地嗯了一声。
路君年看着唐家的马车,解释说:“唐家马车的车壁应该是新刷的胶,这种胶在冷天难以干透,我能闻到一点胶的味道。车门紧闭,车窗紧锁,会把胶的味道困在马车里面,睡深的人不会察觉到车内气味的异样,还容易闭气,如果闭气时间长了,里面的人及时醒来,也没力气推开门窗。已经过了大半天了,打开车门通会儿风比较好。”
陈叔将信将疑,还是把车门打开了一条小缝,路君年没再说什么,转身上了路家的马车。
路恒正靠坐在马车上闭眼小憩,听到路君年上来的声音,问:“怎么过了这么久才上来?”
路君年见已经远离了唐家的马车,这才说起唐瑞媛的事。
“瑞媛啊,武艺不错,但不爱读书,本来早该上学堂了,一直拖到现在,才被唐朴显逼着来了。”
“武艺不错的人也会被人撞下桥边护栏?”路君年不经意间问出了口。
“她什么时候被人撞下了桥?”路恒睁开眼,看向路君年,问道。
路君年自知失言,委婉地说起昨晚去逛灯会,中途遇到了窃贼一事,隐去了谢砚。
路恒:“武艺不错却不是绝佳,何况男子比女子的力气大不少,对方有备而来,她武功再高也不能脑子后面长眼睛。”
“也是。”路君年又问起朝上的事。
路恒重重呼出一口气,说:“皇上发现了那两份内容相近的奏章,我正准备辩解,就有一个吏部的官员出来,说他看错了名录,不小心多写了我的一份。”
“李大人应当不信。”
“自是不信。”路恒冷哼了一声,“在李府装出一副唉声叹气的模样,在堂上又据理力争,他们李家的叛徒都没找出来,还怀疑我纵火烧陷害他。”
“皇上可是信了?”路君年觉得皇帝应该没这么容易相信。
“皇上自然也有所怀疑,但我去年所做的事没有大的纰漏,即便出现两个奏章,除了李家那个书房也没有其他损失。有人为我洗脱嫌疑,皇上便没再细究。”
“吏部那官员冒着那么大的风险保我,是受的谁的指使?”路恒觑着路君年,话里有话。
路君年很快摇头说:“不是太子,太子今日罚站在廊下,我始终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