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路君年对他的身形、声音很是熟悉。
雇佣杀手突然抬起刀朝着路君年的左臂刺去,刀尖轻易穿过三层衣物没入皮肉,扎在了骨头上。
路君年瞬间闷哼出声,眼角微红。
“说了让你小心,小心动作,小心说话,雇主只说将你带到,没说不能伤你。”雇佣杀手冷声说完,将刀抽了出来,鲜血很快流到了地上。
路君年牙齿咬着腮肉,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对方能进到宫里抓人,还能准确知道他在太学堂的寝屋位置,说不定将他强行带走都没有任何阻碍,只是这人现在还没有立刻行动,一定还在等着什么,他需要拖延时间,且一定要留下一些信息。
明日就要去唐石山,如果他不在,太傅一定会让人来寻他。
“怎么就你一人来抓我,你的那几个手下呢?”路君年颤着声问。
雇佣杀手踩着他的脚重重压下,路君年感觉胸口一滞,气息不稳,快要喘不上气。
“拜你那个好主子所赐,他们全都暴尸荒野,”雇佣杀手俯下身,一字一句都咬牙切齿,“路云霏,太子的狗好当吗?嗯?”
路君年大口地吸着气,没办法说话,雇佣杀手借着月光看着路君年这副模样,笑得阴狠。
“我有个手下,最喜欢你这样细皮嫩肉的未及冠男子了,如果不是雇主要求你活着,我真想杀了你给地下的他送去。”雇佣杀手直起身,用光滑的刀侧面拍了拍路君年的脸,“你说这男人和男人间弄,到底是何滋味,他以前每天在我耳旁说得如痴如醉,啧啧。”
路君年总算能缓口气,清冷的眸子在月光下仿佛透着寒光,语气森然。
“你既然这么好奇,不如自己试试。”路君年说。
雇佣杀手看着路君年,似乎真的在考虑。
路君年冷眼看着他,他说的话极具引导性,就是为了引诱雇佣杀手做出计划之外的动作,从而放低戒心,给他逃脱创造机会。
谁知雇佣杀手只是深深地看了路君年一眼,随后嗤笑道:“没想到路大人自诩家风严厉,却有你这么个卖屁股的淫荡儿子,就你这样的,脱光了在我面前我都不会看一眼。”
路君年见计划失败,还打算说些什么,屋外突然传来木轮滚在青石板上的声音,雇佣杀手转头就从怀中掏出一块方帕,捂住路君年的口鼻。
路君年闻到方帕上有一股怪味,很快脑袋昏沉,倒地陷入了昏迷。
雇佣杀手将路君年扛在肩上,开了房门朝外走去,并没有注意到滚落在门边的夜光珠。
“他人呢?”谢砚半蹲下|身,手指覆在血迹的旁边,周围一片都是凉的,人显然已经离开很久了。
越寻战战兢兢地杵在路君年屋门口,对屋里的谢砚说:“我亲眼看到有个人扛着路云霏上了一辆拉泔水的车,往宫外的方向去了。”
越寻一直关注着路君年所在的右厢房,看着路君年离开枫林苑后,有一个跛腿的蒙面人闯进了右厢房,又目睹了路君年被人扛出去。
谢砚慢慢收紧了手握成拳,一下砸在地面,随着他这个动作,他头顶冠上的帘珠撞在一起,发出一连串清脆的响声。
越寻这才注意到,谢砚穿着一身黑金赤龙服,头戴金龙珠翠冠,这是非常正式的衣装。
他隐约记得,今天是太子跟齐王的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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