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棱,渊。”谢砚一字一顿咬牙说出,不用想都知道一定是他!
谢砚刚要起身,余光瞥见黑暗中有什么东西在发亮,他走到门边,捡起了门后的那颗夜光珠。
他来过路君年寝屋很多次,虽然近段时间跟路君年闹情绪,没有过来睡过,但他从来没见路君年玩过这颗夜光珠,为何这里会出现这个?
谢砚并未再多想,大步迈出右厢房,唤来了铃夜。
现在救人才是最要紧的事情!
第71章
冰凉的冷水从头顶灌下,顺着散乱的长发流进里衣,即便已经入夏,还是冷得人直打寒颤。
路君年半垂着眼睑,一声不吭,任由冷水的凉意侵入肌骨。
“啧!真是好骨气,路少爷看着娇生惯养的,没想到这么能忍痛。来人,把他的衣服脱了。”谢棱渊坐在椅子上,抬手把玩着左腕上两个精美的金镯。
这金镯是母妃给他的,原本是他和谢砚一人一个,谢砚那个他根本没想送出手,所以两个都在他手上。
下人应下,走到路君年面前,对方的双手双脚都被铁链镣铐拴着,半跪在地上垂着头,身上的白色里衣上满是血痕。
下人拿起剪子,扯开路君年的衣襟就要下剪,路君年突然抬起头看了他一眼,那双眼睛冰冷到刺骨,只是微微一个抬眼,就仿佛要将他冻穿,让他的呼吸一滞。
路君年像是看蝼蚁一般看着下人,那副漫不经心的模样,就好像他并不是身处牢笼,而是静立于书室,而下人不是要剪坏他的衣物,而是在为他添衣。
“还不快点!”见下人没有动作,谢棱渊不耐烦地喊了一句。
下人立马剪开了路君年的里衣,露出了满是鞭痕的白皙身躯,瓷白如玉的胸膛已经有了一点肌肉的起伏,上面纵横杂乱的红色鞭痕尤为刺眼醒目。
谢棱渊旁边的桌上放了很多暗器,短刃,这些都是从路君年身上搜出来的,包括他冠上的路家通信火统,也被人拆了出来。
谢棱渊站起身,从旁边的桌子上拿起一把短的矩形刀,在灯光下比划,啧啧称奇。
“早听人说,路恒在成为门下侍中之前曾在兵甲营待过,看这暗器的精细程度,想来伤人的效果一定不错。”
谢棱渊边说边走到路君年面前,将矩形刀的刀尖抵在路君年右肩上,面上挂着浅浅的笑意,盯着路君年的双眼,一点点将刀推进了肉中,直到撞到骨头再推不进。
路君年瞬间乱了呼吸,眼瞳颤动,双手不由自主地握紧又张开,腮肉被他咬出了血。
“被自己父亲做的暗器伤到,路少爷是什么感受?”谢棱渊右手掐着路君年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
路君年紧抿着唇不说话,谢棱渊气急,重重扇了路君年两巴掌,路君年头歪到一边,不吭一声。
“不说话,哼!”谢棱渊转身飞快地从桌上又拿了一把小刀,抓着路君年的下巴就要用小刀撬开他的嘴。
路君年突然开口:“齐王殿下到底想要从我这里知道什么?”
谢棱渊停下动作,手里转着那把小刀,笑得狠毒,说:“今天是本王的生辰,本王还没有收到生辰礼。”
那也是谢砚的生辰了,路君年心想。
“生辰日,生辰者最大,虽然我被禁足,但今天,父皇还是破例让我去母妃宫里吃生辰宴,父皇也在场,当时他问了我们今年想要什么生辰礼,你猜我和皇兄都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