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最终还是说了出口,“床。”
路君年紧闭了下眼,身上的痛此时都没有什么切实的感觉,他的心里一阵发凉。
为什么,他们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第63章
“云霏,我怎么会是断袖呢?”谢砚半垂着眼眸,又重复地自问了一句,“我怎么能是断袖呢?”
他是太子啊,怎么可以是断袖呢?
“谢砚。”路君年没有回身,语气中透露着疲倦跟无奈。
谢砚静静地看着路君年的背影,没有说话。
“你身世特殊,皇上忙碌,虞贵妃偏心,太傅严苛,宫里的人或是畏惧你,或是设计陷害你,少有人真心对你好,所以你才会对世宁公主产生类似于雏鸟恋母的感情,在知道她是带着目的接近你后,你觉得没有人对你好了,环顾四周,突然就发现我还不错。”
路君年声音又轻又缓,谢砚目光黏在路君年后背,不知不觉间越靠越近。
路君年没有察觉到,顿了一会儿继续说:“我给你剥栗子,为你做的一切,填补了虞贵妃在你身上的缺口,所以你对我产生了跟世宁公主一样的感情,你依赖这样的感情,因为这是你被困在宫中能得到的为数不多的温暖。虞贵妃给你请了教习嬷嬷教你房中事,你还没有完全理解男女之情,错误地把我们之间的友谊当作了男欢女恋。”
谢砚仔细思考路君年的话,随后摇头小声说:“不对,我对世宁皇姐不会产生现在这样的变化,这不一样!”
谢砚再向前一步,整个腰腹以下贴在了路君年后背,俯身撑在路君年头上空,说:“它也不一样。”说完,往前顶了顶。
路君年浑身僵硬,手在被褥中紧了又松松了又紧,闭上了眼想刻意忽略背上的异样触感。
“云霏,我想亲你。”谢砚说着,身体慢慢往下压去。
呼吸交缠,越来越近。
就在谢砚即将碰到路君年时,路君年突然睁开了眼,转过头,一手捂住了谢砚的唇,将他推开,直直地看向黑夜中的谢砚,问:“那你是断袖吗?你敢说你是断袖吗?”
夜晚太黑,相互看不清面容,但谢砚能够感觉到路君年清冷的目光,没有一丝温度。
谢砚承着路君年的目光,头一次不敢跟他直视,偏过头避开了路君年的手,说:“我是太子,我不能是断袖。”
路君年久久地盯着谢砚,心底暗松了口气,看来这一世的谢砚还是知轻重的,不像上一世那样疯。
“对你好、照顾你是因为我心疼你,我觉得你会是个好太子,以后也会是个好国君,想你哪天登上了皇位,能记得年少时我对你的好,不兔死狗烹对路家人下手。也许是我们走得太近,给了你一个错误的认知,书上说的君臣有别,或许是对的。”路君年说。
谢砚抿着唇,心里有些慌乱,问:“你想什么样的君臣有别?”
“比如,太子应该宿在东宫,不该和臣子睡在同一张床上。”路君年回忆他跟谢砚之间的相处,仔细想来,确实逾矩了太多,“下臣不该直呼太子名讳,我还没有入朝为官,也没有资格跟太子同桌就膳。”
“我说过私下里不用把我当太子!”谢砚急了,“译和都可以叫我砚哥,跟我同桌就膳,你要是实在不愿意那么叫我,直接叫我的名字我也不介意!”
路君年等谢砚说完,才又说道:“还有,亲吻是为了表达亲密眷恋,只有伴侣、夫妻间才能做,你不能亲我,以后莫要再说这样的话了。”
谢砚被路君年说得哑口无言,辩解道:“我知道,我刚刚只是太困昏了头,没真想亲你。再说,亲友间难道就不能表达亲密吗!就不能睡一张床吗!”
“那你会跟译和同睡一张床吗?”路君年反问。
谢砚瞬间息了声,嗫嚅片刻后说:“那是我不跟睡觉打呼的人睡一张床!”
“好,这个理由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