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君年由衷夸赞道,眼睛在马车内流连。
这是路君年第一次坐金轮马车,上一世到死,他都不知道家中有辆这样的马车。
不像路府之前的马车,车壁是在木材上直接糊上了一层纸,涂上漆料,金轮马车的车壁是用祥云暗纹底的织布包裹的,没有难闻的气味,只有布匹的熏香味,存放了多年仍旧没有散去。
车上的坐垫也更柔软,车内宽敞,就算像上次去夜林泽那样坐下六个人也不会特别拥挤。
路君年面上难掩高兴,问:“我怎么不知道府上有个这样的马车?”
“这是当年皇上设立四重臣时赐的,一直锁在屋子里,你当时病重没注意过。”路恒关上了门窗,平生跟马夫坐在车门口堵着,他这才拿出了一根刻有路家祖训的长尺,对路君年说:“把手伸出来。”
路君年盯着长尺上的“忌”字,朝着路恒伸出了左手。
路恒在路君年掌心重重抽了一下,说:“那些人来势汹汹,却不取我性命,砸了车就跑,你说说你在外面惹了什么事?”
路恒只象征性地抽了一下,就将长尺放回了座位下。
路君年蜷了蜷左手,路恒朝着掌心打的,避开了指骨,掌心肉多,看似很重的一下其实并没有多痛。
还不如太傅打得重。
“可有查清是哪儿来的人?”最近接触的人太多,路君年一时间没有头绪。
“一群雇佣杀手,他们不会供出雇主。”路恒背靠在车壁上,叹道:“他们行踪不明,速度极快,却只砸了车,还特地留下一句话,说他们今晚还会来,至于取不取我性命,看他们心情。”
路君年攥紧了左手,说:“我今晚也一起回家。”
“不必。几个见钱眼开的竖子,会几下三脚猫功夫也敢在我面前大放厥词,若不是昨晚我一点防备都没有,怎么可能让人砸了车!”路恒愤愤道:“我今天带了很多护卫,定让他们有来无回!”
“以防万一,爹,你还是让我跟你一同回去吧。”
“你?”路恒看了路君年一眼,伸手掐了掐路君年的肩膀,确实比之前要壮了不少。
“你这身骨还没你爹当年壮,就别来添乱了,告诉你这件事只是提醒你小心,有人开始对付我们了。”
“我在太学堂学了些功夫,我能帮上忙。”路君年坚持道。
“行了,你就安心在宫里待着,你以为雇佣杀手像你想得那么简单。”
“可你刚刚还说他们是三脚猫功夫!”
“那是对我。”路恒又拿出了长尺,示意要打人,“再不听话就把手伸出来!”
路君年抿唇不语,没再多说,大不了到时候偷偷跟在马车后面。
“东风竞争文人骨,石上藏诗,花间酿酒。宴起!”皇帝坐在石桌最上面的主位上,朗声说完一句,在纸上写了一句诗,没让众人看到,将纸叠好,跟酒樽一起放在木盘上,木盘放入石桌上挖出的水道凹槽,木盘顺着水流往下游,很快就停靠在了一位官员面前。
那是位武官,不懂这些诗词韵律,选择了自罚一杯,笑着拿起酒樽,倒满酒杯一饮而下,重新将酒樽放回木盘中,木盘晃晃荡荡又往下飘去。
路君年坐在路恒身边,静静地看着那木盘飘到了谢砚前面,壶口打着转慢慢停住,指向了谢砚。
“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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