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火绽放,灯芯点燃,“福”字在朱雀街上空明亮如白昼,众人纷纷仰头观望,紧接着,门口挂了鞭炮的人家一同将鞭炮点燃,在一片喧闹与欢声中,新的一年正式开始了。
路君年站在桥边看烟花,从糖糕包中拿出一块灯芯糕咬了一口
', '')(',然后就感觉舌头一麻,他垂头看着手上的灯芯糕,一脸疑惑。
为什么灯芯糕上有辣椒粉?是新出的口味?
路君年将包着糖糕的油纸全部打开,才发现那所谓的防狼药粉竟是辣椒粉,且已经全部洒在了糖糕上,不仅灯芯糕上有,桃花酥、梅花糕、马蹄糕上全都是。
“糖糕上加辣椒粉,路少爷的口味还真是别致。”
不知何时,谢砚出现在了路君年身边,人群喧闹,路君年都没有注意到旁边有人靠近。
“事情解决了?”路君年合上油纸问道。
谢砚皱了皱眉,轻呼出一口气,白雾飘散在空中。
“出了一点问题。”
谢砚向来是自傲的,路君年难得见到他脸上带着惆怅。
“我已经让人写好了奏折,他们买户籍的证据都已经收集好了,也抓到了那些杀人的人,可他们竟全都服毒自尽了,宁死也不肯指认谢棱渊。宫里的人跟我说,谢棱渊此时正陪在母妃身边,并不在杀人现场,这件事已经牵连不到他身上了。”
一时疏忽,前功尽弃。
谢砚脸上满是懊恼,完全不像船上时那么胜券在握。
“不急于这一时,看来他命数未尽。”路君年淡淡道。
想来也是,若是能这么容易就将谢棱渊扳倒,那上一世的谢砚不会让出太子位,后面一定还有其他更为阴险的算计在等着他们。
好在朱雀街的惨案并没有发生,说明有些事情是能够改变的。
只是这样一来,汤誉就不能离开京城了,谢砚估计会把他留在身边,随时准备反将回去,路君年心想。
谢砚突然就拿走了路君年手中的糖糕,抓起一块沾了辣椒粉的桃花酥丢到口中愤愤地嚼。
“算了,以后再找机会跟他们一起算账。”谢砚气鼓鼓地说。
“我在糖苏记买的,这糖糕不小心沾上了辣椒粉,你若真想吃,我可以给你重新买一份。”路君年说着就要把糖糕拿回来。
谢砚摆摆手,又拿起马蹄糕咬了一口,嘟囔道:“其实这么吃倒别有一番滋味。”
路君年作罢,静静地看着谢砚吃糖糕。
明明暗中派人监视他,还要凑到他面前来装出一副无事发生的样子,无所顾忌地吃他手里的东西,那么大费周章地监视,有必要吗?
谢砚见路君年一眼不错地盯着他,以为路君年也想吃,直接就将一块桃花酥递到他的嘴边。
“喏,看你这么眼巴巴地看着,分你吃一块。”
远处的烟花还没放完,倒映在谢砚笑意盈盈的桃花眼中,少年笑容肆意,唇边还沾着糕末和辣椒粉,仿佛手中的糖糕是什么稀有物,还要给旁边的人分享一块。
路君年就这么望着那双眼睛,吃下了满是辣椒粉的桃花酥,心想,可这明明是他买的。
辣味混着糖糕的甜味,桃花的香味萦绕在唇间,确实是别有滋味。
“谢砚。”路君年轻声叫了一声谢砚的名字。
有些事,说出来问清楚比较好。
他们都没有喝酒,他很清楚地知道,自己直呼了太子的名讳,心里没有一点忌讳。
谢砚果然动作一顿,却并没有不高兴,而是将口中的糖糕从右顶到左边,复又挑眉看他。
“我就在你面前,你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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