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钟译和闻言,压住了谢砚的四肢。
被灼烧的滚烫的银针沾了祛毒的药水刺入了谢砚的肩头,很快就有密密麻麻的刺痛感从肩头一路蔓延至全身。
谢砚心口传来阵阵疼痛,而左肩上了止血草药的地方也开始剧痛。
疼痛再次袭来,连带着指尖都跟着颤抖,谢砚瞬间红了眼,喉口传出低沉的宛如野兽般的吼声。
谢砚开始挣扎起来,钟译和身上本就有伤,就在他快要按不住谢砚时,谢砚突然抬头,看到了路君年单薄的背影,喊了他的名字。
“路云霏……”声音嘶哑,带着饱受折磨的苦涩,宛如恳求一般低声说:“过来,抱我。”
路君年被谢砚那声吼声吓到,惊异回头,却听到了意料之外的命令。
路君年快步走到谢砚身边,钟译和给他让了位置坐在旁边休养。
他才刚刚坐下,就被谢砚一把扯过衣襟,一头埋进了他的颈窝,呼吸很重地起伏两下,随后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呜咽声。
路君年坐在谢砚右侧,左手环住他的腰背,右手托起他的左手,方便老人给他疏血化瘀,青紫的左手臂也渐渐恢复了常色。
“很痛吗?”
路君年正想将方帕重新塞进谢砚口中,却见谢砚直接咬在了他的衣领口,呼吸间的热气全部喷洒在他的脖颈,让他不自觉缩了缩脖子。
老人带来的药效很好,毒性渐弱,那毒火撩心的感觉也慢慢下去,但谢砚并没急着离开路君年的怀抱。
抓着路君年衣襟的手微微收紧,谢砚松了口,头靠在路君年单薄的肩头,明目张胆地朝着路君年的耳垂吹了口气,声音带着点久病的慵懒散漫。
谢砚小声说:“路云霏,你身上好香啊,比后宫中的妃嫔还要香。”
路君年痒得偏了偏头,看向谢砚带着笑意的双眼,不再是戏谑或是嘲弄的笑容,而是发自内心的、真诚的笑容。
那双桃花眼目光盈盈,衬得眉尾那颗小痣都带着徐徐暖意,也让路君年心口一热,不自觉地跟着弯了双眼,嘴角噙着笑。
清冷如玉的少年平常不苟言笑,只那一个弯眸勾唇,便足够拨人心弦。
少年清俊如月,薄唇轻启,说出的话也如撩人的月辉,自顾漫入谢砚耳中经年不散。
“砚公子哭起来,是比家中的堂妹还要好看上许多的。”
第22章
“伤口不能碰水,最近一月不要沐浴,药草一日换三次,等回到宫中,老身再配以内服药喝下,一日一壶,不出两月便能恢复。”
老人全程专注于解毒治病,并没有刻意去听谢砚和路君年头靠着头在说什么,他做完最后一步就开始收拾黑盒子,叮嘱的话重复了好几遍。
“这位大夫,可是宫里的顾太医?”路君年瞧着老人面熟,问道。
老人弓着背答:“正是。”
谢砚替顾太医解释:“他是治你腿的太医,是我的人。此行顾太医是私行,所以没有穿宫服,来回的车马也不跟着宫里队伍走。”
路君年连忙答谢顾太医治腿之恩,当时疼痛难忍,他并没有看清顾太医容貌,而等他清醒后,顾太医已经离开了。
“老身受太子之托,路少爷要感谢,当感谢太子。”
顾太医说完,背着黑盒走到钟译和身边查看伤势,好在钟译和身上的伤并没有谢砚身上的那么重。
门口站着的一位夜行人走入洞内,将一身新的衣物双手托着递到谢砚面前。
谢砚终是松开了路君年的衣襟,路君年扶着他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