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君年看着自己白衣上的黑色污迹,说:“不如我去换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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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谢砚回头看他,戏谑一笑,“病美人不会不给背吧?”
路君年抿了抿唇,小心地趴在了谢砚背上,手臂绕过谢砚脖颈轻轻搂住。
谢砚直起身,颠了颠路君年,说:“我收回之前说过的话,你这样的身子骨,根本不是学武艺的料。”
路君年下巴抵在谢砚左肩,这样近距离的接触,他才感觉到他跟谢砚之间的差距。
明明他比谢砚还大两岁,谢砚的肩背却比他还宽厚,托着他双腿的手分外有力。
路君年抿唇,轻声道:“那砚公子以为,我是做什么的料?”
话语轻轻,像是有暖风轻轻刮过颈侧,带来密密麻麻的痒意。
“夹紧了。”谢砚挠了挠脖子,将路君年的腿环在他腰上,随后腾出手抓住了藤蔓,往上爬去。
“一身鹤服,拿着象牙笏,在朝堂上舌战群儒。”谢砚攀着藤蔓,纵身一荡,抓着上方另一处藤蔓一跃而上,动作迅速。
鹤服,象牙笏,那是一品文官才有的待遇。
而路恒的职位也才正三品,谢砚是太看得起他了,还是又在嘲弄他?
路君年为了不摔下去,只能抱紧谢砚,双腿夹紧,收紧了双臂。
谢砚没再说话,紧绷着身体一路飞快地顺着藤蔓结成的网往上爬去,身姿矫健,跟在他们后面的钟译和一直保持着两个身位的距离,护着他们不掉下去。
一直到巨石顶,谢砚往上一跳,双臂撑在石顶,身体已经开始颤抖了,他一脚踩着石壁狠狠一踢,身体向前翻去,连带着路君年也向前倾倒,两人双双倒在地面上。
钟译和跟在他们后面跃上地面,很快想将谢砚拉起来,却见路君年还死死抱着谢砚,被谢砚压在身下。
“路云霏,你是想勒死我吗?”谢砚说。
路君年这才松了手,他被谢砚压在背下,身后的两个箭筒硌着他极不舒服。
谢砚翻起身,还顺手拉了把路君年。
如他们所想,三人站在半山腰上,往前望去还能看到猎场内场。
巨石顶的洞口很小,只能容纳两人同时通行,所以刚刚谢砚才用了那样的方式出来。
洞口边缘同样看到了已经被清扫过的白糖残留物,用白糖饲喂白虎的人一定没想到,这个狭小的洞口通往千石殿内,才任由多余的白糖掉落进去。
沿着白糖留下的痕迹往前走,没多久就看到了草地上被压过的痕迹,大小跟白虎笼子的大小一样,那白虎之前就是在这里被逮捕的。
“我那晚听到的声音,跟白虎的声音不太一样。”路君年蹲下身,手拂过被压弯的草根。
“这里距离巨石底太远,白虎的声音传不下去,而且,这个位置,白虎很可能是从山上运下来的。”谢砚循着山路往上望去。
而那晚,谢棱渊宿在山下的千石殿。
白虎并不是谢棱渊的计划,而他也不可能放着秋猎这么好的机会不做些什么。
“我们刚刚走的就是黄络走过的路,他一定发现了白虎的存在,且被白虎咬伤后逃向了森林。黄络彻夜未归,谢棱渊一定起了疑心,就把他的东西转走了,只留下白虎当诱饵。”谢砚望着山上的夜林殿,沉声道:“路恒在山下搜寻,我派人在山上搜寻,可都没有看到可疑的人和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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