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棱渊从山下前往猎场,明明走在路家的马车前,却借口沐浴最后一个到达内场。
路君年凝眸:“他把东西放在森林里了。”
皇室的马车比官员马车大,足够藏一些东西了。
谢砚不置可否。
“所以,你趁着他们没想到你会提早进猎场,就先进去找到了黄络,把饲养白虎的罪行嫁祸给谢棱渊,以此限制他的行动?”路君年问。
谢砚挑了挑眉:“继续猜。”
路君年:“你应该没有找到谢棱渊的东西,所以才要用这样的方式规避可能发生的危险,因为破坏了秋猎规则,失去了争夺金箭的机会,你就可以理所当然地不进入森林,他也没有下手的机会了。”
谢砚拾起一束乱子草,拨弄上面粉絮,问:“在你眼里,我是那种会避其锋芒,养精蓄锐的人?”
路君年沉声:“不是。”
传言中,谢砚狂妄而张扬,从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哪怕自损八百,也要伤敌一千。
路君年不明白谢砚要做什么,谢砚也没再说。
之后六日的秋猎,谢砚悠哉游哉,半步也没有踏入森林。
秋猎的日子已近尾声,就在众人都说今年的金箭即将花落武将帐时,谢砚再次穿上了那身黑色劲装,背着黑羽箭跨上了马。
“你们猎得实在太慢,吾来给你们增加点狩猎难度!”说完,谢砚大笑着挥鞭纵马,奔向了森林深处。
武将帐内很快传出刀剑相触的嘈杂声音,听到谢砚的话,众人都燃起了斗志,是要让这毛头小子尝尝挫败的滋味。
一时间,马踏尘扬,箭飞弩张,好不热闹。
路君年看到谢棱渊起身往马棚走去,也跟着背起了箭筒。
第19章
路君年仔细检查了马身,以免出现上次那样的意外,见没有任何异常后,他翻身上马,在谢棱渊身后不远不近地跟着。
他知道谢砚要做什么了。
谢砚不参与狩猎,谢棱渊就没有下手的机会,谢砚表现得越悠闲,他们就越心急,见谢砚终于进了森林,他们生怕错过这个机会,一定会在今天行事,毕竟,这是在夜林泽秋猎的最后一日。
明日便是返程了。
谢砚知道有人要对他下手,只要他想,他完全可以让谢棱渊竹篮打水一场空,但谢砚选择将计就计,身入险境以诱敌。
冥冥之中,事情的发展已经偏离了原始轨迹,路君年无法预知谢砚的下一步计划,不免担心。
“路云霏,你也参与狩猎?”
身后突然有人叫住路君年,他回头,见是周若扬。
路君年轻声嗯了一声,再一回身望去,哪里还有谢棱渊的影子?
“你在找什么人吗?”周若扬骑着马到他身边问道。
路君年摇头。
行了一段路,路君年见周若扬还跟着他,不禁问:“你不用跟着太子?”
“不用,钟译和跟着他。”周若扬说。
闲来无事,路君年问起周若扬对白虎一事的看法。
“能有什么看法?”周若扬似是不耐地撇了撇嘴,说:“砚哥养了那么久的白虎,突然就被抓了,你说路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