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离而绝情。
他来回看了几遍,又把信纸翻来覆去,确认自己没有读错,没有读漏。方予诤居然真的没有更多
', '')('的话要对他说了,任何与他有关的内容都不愿再提及,他感到绝望。他只是大概知道也许是哪里出了错,但并不是真的明白,为什么,为什么他的方予诤要这样对他。
那么到底是哪里出了错?文宸困兽一般的眼神四下逡巡,最后落在柏原身上,他眼中瞬间崩塌的疯狂虽然只是一闪而过,随即就被强行压回到冷硬的面具下,后者还是立刻就清晰地看到了。
柏原并不畏惧,也不退缩,在本能的驱使下上前一步,把方予诤挡在自己身后,以免一败涂地的人突然报复。
注意到柏原的动作,文宸略感惊讶地上下打量着他。样子还是那个样子,现在再回头看当初在酒店的第一面,文宸笑自己的误判,以为方予诤无论如何也不会喜欢这样青涩莽撞的类型,看来世间的事果然没什么道理可言。
他挣扎着问出最深的疑问:“如果没有柏原,你是不是不会变成这样?”方予诤面露怜悯:“都到了这个地步,你还是觉得错在别人。”柏原抬起脸看着说话的人线条绷紧的侧脸,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背。
文宸就好像在同一道题上错了一百次,方予诤早就没有了继续纠正他的耐心。想必这道题的分数在他的人生之海里微不足道,所以他才会如此地不知悔改,那就随他怎么认定吧。
二人此时的亲昵令文宸苦笑着摇头:“你太冲动了,为了一个男人,头脑发热成这样,这跟你当年对我有什么区别,怪不得这么多年,你也只能干成这样。”
方予诤都懒得和他计较这根本就不是一回事,也无意申明并非人人都像他一样贪恋权势,放任他傲慢且无知地以己度人:“这么多年你也没什么长进啊,不然也不会用这种无聊的手段逼我做选择。”说完,淡淡地笑了笑。
“我逼你?如果不是你背叛在先!”文宸狠狠地盯着他,样子称得上失态了,柏原觉得这话真是不讲道理又不像样子,忍不住眉头紧皱:“简总,您能不能冷静一下。”文宸破声打断:“轮得到你说话吗?”——一句话牵连得自己剧烈咳嗽起来。
柏原毫不犹豫:“为什么轮不到,我是他的男朋友,不会由着你这么攻击他。”
本来很悲惨的场面,因为柏原的义愤填膺和义正严辞,透露出了一些诙谐。方予诤彻底放弃了在文宸面前自证,拉住了柏原安抚着:“不用跟他说了,我们走吧。”
方予诤开口道别:“再见了,简总。”说完,他不再看文宸一眼,在那撕心裂肺般的咳嗽声里,和柏原一起离开。
柏原紧跟在方予诤身侧,层层大门在他们身后依次关上,切断了文宸的声音,也切断了他们和旧世界的最后一缕联系。
早上正好的阳光从走廊的一侧洒进来。方予诤的脚步没有停顿,异常沉稳地走向电梯间。柏原大着胆子,在众人的目送之下伸出手,轻轻握住了方予诤垂在身侧的手。
方予诤的手指动了一下,随即反手,更紧地回握住了他。掌心相贴的温度,与交汇的对望一起,驱散了最后的寒意。
电梯门无声滑开。
两人走进去,轿厢明亮的镜面映出他们并肩而立的挺拔身影,一点未能和解的遗憾,被更多的意气风发和满怀期待掩埋。
方予诤看看镜中的自己和柏原,嘴角扬起一个如释重负的、真实的弧度。
电梯下行,数字不断跳动。他们知道,这扇门再次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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