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啊。”
一边说着,一边对手掌下的小猫动手动脚起来。
沈璧然觉得人类实在无耻。
但还是在那只大手的揉捏下很舒适地在桌上左右翻滚起来,呼噜声震耳欲聋。
“宝宝。”顾凛川把脸埋进他肚皮里,深吸一口气,“一身小猫味。”
“……”
小猫味是什么味。
“好香好软。”
“……”
好变态。
“就这样一直做猫也好。我去哪里都带你在身边,好不好?”
“……”
再议。
顾凛川嘬了沈璧然的脸蛋子和两只前爪,又把他仰面朝天放在桌上,抬起他一条后脚,低头看下面。
“?”
在看什么!
沈璧然羞耻,本能地想把两只后脚并起来。
顾凛川却扒开他后屁股下面的毛,看了一阵说:“可惜没有纹身了。”
“……”
放过小猫吧。
深夜,顾凛川自己开车回山庄。
沈璧然翻着肚皮卧在副驾,车里放着他喜欢的轻音乐,顾凛川把自己的领带盖在他的肚子上。
领带是好东西,做人时当玩具,做猫时当小被子。
好玩又实用。
今天也是周五,晚上回家顾凛川给沈璧然洗澡,小猫天性怕水,沈璧然只能用理智克制自己跳出澡盆的冲动,但却顽劣地故意弄了顾凛川一身。
顾凛川的衬衫湿透,贴在胸口,他说:“乖一点。”
不。
沈璧然一爪子拍进水里,又溅了顾凛川一头。
顾凛川抹去蒙住眼睛的小猫洗澡水,低笑着用泡沫把沈璧然浑身打一遍,大手把他后背肚皮都揉搓得无比细致,而后用静音风筒帮他把毛吹蓬松。
“其实小猫不该经常洗澡。”顾凛川和他商量,“我看你自己也舔得挺干净的,以后我们试试一个月洗一次?”
沈璧然一爪子捂住了他的嘴。
你想都别想。
“你还是太瘦了。”顾凛川掂着他圆滚滚的肚子,很眼瞎地说:“毛一沾水就变成一小条,你要多吃一点。”
是吗。
但沈璧然怎么觉得自己的体型堪称壮硕。
顾凛川似乎感受到了他狐疑的目光,按着他的头点了点,“说你听到了。”
沈壁然:“……”
凌晨一点钟,忙碌了一天的顾凛川总算是歇下来,抱着沈璧然喝了一杯红酒。
这瓶酒是从欧洲拍卖回来的,天价酒,自然气候绝难复刻的年份,传世最后一瓶,通常拿来收藏转卖,顾凛川拿来庆祝沈璧然的二十六岁生日。
那晚两人喝了很多,只剩最后一小杯的量,本该第二天尽快喝完,但第二天沈璧然就变猫了,顾凛川慌乱之中把酒忘了,今晚突然想起,索性把剩下的喝掉。
沈璧然蹲在他面前,严肃地看他品酒。
鼻头动了动,胡子绷紧。
好香。
“你不可以。”顾凛川严肃告知:“小猫不能喝酒。”
知道了。
沈璧然低头舔舔爪子,用忙碌掩饰尴尬。
喝完晚安酒,顾凛川就抱着他睡觉了。
这周一人一猫每晚都相拥而眠,温情和谐,但总是少了些乐子。
沈璧然睡了一会儿又醒来,看着顾凛川的睡容,忽然想,如果他真要做一辈子猫,顾凛川难道要禁欲一辈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