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些人,入了狐仙谷之后便斩断了与外界的所有联系,外界的修士只能通过战场印记的存在,断定他们的生死,却无法确定他们此刻的状态和位置。
可如果主动对外传讯的话,必然能吸引一批人过来,到时候只要狐妖出手,就能继续壮大狐仙谷的力量。
“不可!”狐妖断然否决,原本躺在软塌上的身子也慢慢坐了起来,神色肃穆:“记住一点,入了狐仙谷,永远不能对外传讯,谁敢传讯,谁死!”
周云天脸色一白,低头道:“是,属下明白了!”
“下去!”
“是。”
周云天恭敬退下。
待他走后,狐妖一双美眸神色变幻着。
诚然,如果按照周云天之前所说的方法,狐仙谷这边必然能迅速壮大力量,到时候莫说一百人,便是两百人乃至更多,都能在极短时间内聚集起来。
可是……狐仙谷存在这么多年了,她用这种方式奴役了太多人族修士,她已经能感受到一种莫名的危机。
那是一种仿佛利刃悬在颈脖上,随时会落下来的危机!
当初第一次感受到这种危机的时候,她还以为是错觉,可随着时间的流逝,这种危机感越来越清晰。 她便明白,那不是什么错觉,而是天机对她的关注。
云河战场上出现了不应该出现的力量,这种力量却用来奴役云河境修士,这无疑让天机震怒,因而让她产生了巨大的危机感。
她知道总有一天,天机会因为她的所作所为而降下惩处,但是在那之前,她还有非做不可的事,单凭她自己的力量没办法做成那件事,只有奴役更多的修士来帮她完成。
四下网罗新人已是极限,若真动用那种方法引人上钩,只会加剧天机对她的关注和悬在她头顶上的危机,得不偿失。
“天色已晚,明日再修行吧。”夏良说着,从自己的储物袋中取出一枚玉简,递给陆叶:“这是我门中长辈整理的刀术修行心得,借你观阅,切不可遗失了。”
陆叶接过那玉简:“多谢夏兄。”
狐仙谷,真是个好地方啊!
第579章 禁地
几日功夫,陆叶已经摸清了狐仙谷这边的情况,但如何才能安全地把李霸仙带走,依然没什么头绪。
狐妖的神魂秘术不破,李霸仙是不可能老老实实跟他走的,杀狐妖更是天方夜谭,这些日子除了刚来的那次在狐妖的寝殿中见过她一次之外,这几天陆叶一直没再见到对方,那家伙始终待在自己的寝殿中不露面。
而且,就算她真的露面了,以陆叶眼下的实力也杀不了对方,人家身边好多修士守护。
倒还有一个好消息,是封月婵那边传过来的。
灵地那边的狼群,又壮大了,最初狼群只有一百多只,后来也不知它们去哪聚集了更多的同类,谭圣等人杀进灵地的时候,狼群已经有两百多只了,就在一日前,狼群又带回来一批族类,将族群壮大至三百多。
在陆叶的计划中,杀狐妖这种事非得借助狼群的力量不可,所以狼群壮大,对他来说是好事。
只是得等一个合适的机会。
狐仙谷这边修士数量太多,又有阵法可凭,狼群哪怕有三百多只也决然不是对手,若是狼群能壮大至五百只的话,或许可以试试强攻狐仙谷,可三百只还是太勉强了。
只能继续等待良机。
在跟着夏良学习刀术的第二天,周云天找了过来,传达了狐妖的命令,狐仙谷这边的阵法之事日后以陆叶为主,谢云寒为辅。
既是狐妖的命令,陆叶自没有拒绝的道理,当即领命,终于确定,周云天昨日对自己各种偏袒,确实是因为自己在阵道上的表现。
谢云寒必然说了自己不少好话。
其实平日里谁为主,谁为辅并没有太大区别,狐仙谷这边的阵法已经维持了很多年了,前几日陆叶和谢云寒两人又各种维护调整,如今两人需要做的并不多,每日分早中晚三次,在狐仙谷各处走走看看,检查下阵法的运转即可。
主辅的更改,只是名义上的一种变换,让陆叶能在狐仙谷这边得到更多的关注和更高的地位。
大多数时间,陆叶都跟着夏良那边修行刀术,以前他从未在意过,可自从跟着夏良修行了刀术之后,他才发现,自己的基础实在太差了。
自踏上修行之路开始,他几乎所有的一切都是自行摸索的,尤其是刀术方面,从来没人系统完整地教导过他,唯一得到的助力,就是三师兄当初在灵溪战场中托付自己的儿子交给他的刀术修行心得,让他从中学到了搬血之术。
但这只是一种兵修普遍都需要修行的秘术,对基础的提升并无用处。
夏良的悉心指点,无疑能弥补陆叶这个短板。
陆叶很珍惜这样的机会。
如何发力,如何呼吸,如何变招,这都是有讲究的,陆叶以前只是循着本能挥刀,如今有了夏良的指点,颇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自身刀术的基础,与日俱增。
夏良不止一次称赞过陆叶在刀术上的天赋,更直言若他当初能拜入狂刀门,势必能得狂刀门的精髓。
时间一晃,又是数日。 这一日清晨,陆叶照旧与谢云寒一起巡查狐仙谷的种种阵法,花了小半个时辰,将所有阵法都检查了一遍,确定运转良好。
陆叶正要回去跟夏良修行刀术,谢云寒忽然开口道:“老弟,今日巡查的地方还有另外一处。”
陆叶奇道:“还有一处?”
每日巡查的地方就这么些,他这些日子已经完全熟悉了,确定没有什么遗漏的地方,哪来的另一处?
“那是狐仙谷的禁地,每隔半月才需要查探一次,平日里谁也不准靠近。”谢云寒解释一声。
“禁地?”陆叶顿时来了兴致,这狐仙谷内居然还有一处禁地,这是他以前从来都不知道的。
不过既是禁地,他一个初来乍到的,自然不可能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