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他说道:“这天牢肮脏不堪,您万金之躯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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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他这句话,倒是让殊曲迎觉得他天生就是做太子的这块料子,想当初他遇到厉王的时候那可是屁都不敢放一个直直被他带着走的。
哪像宋其琛,才当上几天的正经太子,就已经敢和厉王分庭抗礼了,人家那原装的,就是和自己这盗版的不一样些。
他正胡思乱想着,重重锁链落地,发出“砰”的声响,方才厉王也不过是坐在椅子上和他闲聊两句,如今这位倒是直接进来了。
怎么着,是怕外面看不清么?
宋其琛往日在他面前都是书生打扮,月色的直缀,青色的儒巾。
可如今面前的来人,黑色缎袍,金丝滚边,蛟龙模样的绣纹在黑缎上盘踞,不怒自威。如墨的长发被远游冠束起。
看着他的眼神陌生,可怖。
宋其琛站在殊曲迎的面前,任由殊曲迎将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个彻底,也不发一言,就在殊曲迎准备去数数他那广袖上头的暗纹的时候,他发话了。
“如何?”
什么如何?殊曲迎想了半天,越想越觉得面前这位怕不是穿了新衣服问他与自身气质是否相配不成?
他点点头,甚至善意的扯出了一抹笑容来:“挺好的,比我穿上有气势多了。”
殊曲迎当太子的时候,更宝给他穿的大多是趁他气质的鹅黄色软烟罗,加上他又不大习惯大夏天的穿绸缎,故而是没有面前的人有如此的气势。
宋其琛还是没有说话,只管用那双漆黑如墨的眼神盯着他,殊曲迎只能又加了一句:“当真是‘人靠衣裳马靠鞍’如今我都要认不出来你了。”
“若我还是那个书生模样,你不是不认我么?”宋其琛的话从他嗓子眼里面发出来,从殊曲迎牢房中抛弃他那日憋在胸腔中的话语,如今终于是能正大光明的说出来了。
他看向殊曲迎,那日在公堂上,他就瘦的脱相,隔了几日他的情况非但没有好转,反而面色越发惨白,他不过进来了一会,就已觉得这牢房之内阴气煞人,他当初也在牢房中住过几日,却没注意到这里竟是如此的阴冷。
不行。
宋其琛的指甲在广袖内恨恨地压上了手心:“你当初在此处说丝毫不在乎我,如今你的生死掌握在我的手中,你还要说这样的话么?”
殊曲迎品了一会他这句话,忽然笑了出来,在宋其琛看来这是莫大的讽刺:“你想让我道歉?喂,我在不在乎你在你看来这么重要啊。”
殊曲迎站起身子来,赤足站在满是灰尘的地砖上,一步一步的朝着宋其琛逼近。
明明那么小的个子,连走都走不稳,却令一旁站在当场的宋其琛忍不住退缩:
“我当初说你就算是害得我家破人亡也无所谓。”
“所以你将我的父亲刨出来,当着所有人的面说他的惨状,宣讲他的行为。哪怕是他死了,也要将他钉在耻辱柱上,令人唾骂。”
“我说‘你与我而言,什么都不是’你就要夺回这太子之位,将我踩在脚下,我的身份明明该进大理寺的,如今为何会在这天牢之中?”
他往前逼近一步,宋其琛就向后退一步。
“太子殿下这是要将当初你所有受过的罪,让我一一承受?”
那藏在广袖中的指甲已经陷入肉中,四个小小的凹坑盛满了怒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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