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成玉也赶忙上前抱住了路君年一条腿,阻止他往下跳。
马夫吓得魂都要没了,却不敢停下。
“你留着这条命,除了京城和峳城,你跟太子不是还能在其他城池见面吗?皇上已经看在路大人的面子上,算是格外开恩了,你别一根筋认死理!”钟译和边拉着人往马车内拽,边吼道。
路君年被两人压倒在马车内,即便他身体强壮了不少,但也比不上从小习武的钟译和,他一边挣扎着起身,一边高声道:“我不服!就因为我跟太子之间的关系,我就要放弃仕途永不为官?这里是我从小长大的土地,我却永远不能再踏足,你要我如何甘心?”
路君年挣脱开汤成玉的桎梏,却迟迟挣脱不开钟译和。
“我早就劝过你,不要影响到、阻碍到太子,你偏不听,这是皇上下的最后通牒,你不好好把握,是打算死在宫里吗!”钟译和也跟着吼道。
“那就让我死在考场!”路君年突然暴力一击,手肘重重顶在了钟译和腹部。
钟译和吃痛,双手一松,路君年很快脱离了他的掌控,而马车颠到不行,马夫怕马车翻倒,最终还是停下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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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君年坐起身,发冠早在挣扎间掉落,长而乌黑的发丝散落开来,他垂眸看着吃痛捂着腹部的钟译和,而一旁的汤成玉正要上前,被路君年瞪了一眼,便不敢再动了。
路君年拢了拢弄乱的衣衫,努力平复气息,恢复往常淡漠的神情,说:“我不甘心,哪怕是死,也要让我死在这一片土地。”
路君年说完,不再看车内的两人,径直跳下了马车,往路家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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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内,汤成玉问钟译和要怎么办。
钟译和靠坐在马车地上,路君年那一下还真没收着力,他差点以为自己骨头被撞断了。
“就算路君年死了,也不能让太子知道,不然他可能连这太子位都不要了。”钟译和皱着眉抽气着说道。
汤成玉抱着膝窝在一旁,担忧地问:“路少爷真的会死吗?”
“他自己要找死谁拦得住!”钟译和没好气地说,他是为了救路君年才带人上马车的,没想到反而被人重击了一下。
“好言难劝扑死鬼,他是不可能做官的了,为了所谓的感情,为了春试榜上那点虚名,就去送死,实在不值得。”钟译和嘟囔着坐起身。
而一旁的汤成玉没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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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春试如常进行。
路君年坐进考场,拿到考卷,抬眼望向前方考官张贴出的考题,不经一愣。
考题上描述了一个场景,跟他之前在定方城的情况一模一样,最后,考题问在座的考生,此局何解?
路君年不敢置信地看着考题,心中疑窦丛生。
宫里的人不可能那么清楚定方城当时的情况,一定有出考卷的人当时在现场,亲历了整件事。
出考卷的官员统称为监制考,是独立于大元国官职体系的存在,为了避免有人贿赂监制考,提前拿到考题,监制考平时不跟着其他官员一同上朝,也不以真面目示人,而是直接跟皇帝见面。
三年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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