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夜:“也有两个。”谢砚一开始的安排就是每个城池安排两个铃夜,有特殊任务的地方才会增加人手。
“好。”路君年呼着口中的热气吹暖自己的双手,说:“等到了白叶城,还得劳烦你去跟他们解释了。”
铃夜摇着头说:“路少爷不必如此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
这个铃夜从定方城开始便一路跟着他,任劳任怨,没有一点不耐烦,路君年看在眼里,左右现下无事,便问:“你跟太子如何相识的?”
铃夜如实答:“我是个孤儿,从小在街边乞讨,后来掷骰子赢了不少人,便被人带到了宫里,我这才知道,原来我把太子给赢了,太子心里不服气,又跟我比了好几把,我当时不畏强权,也没想过让着他,于是他一把没有赢,到后来,他就成了我的主上。”
“掷骰子,你在赌场?”路君年记得路恒跟他警诫过,永远不要拿好不容易挣得的钱财去赌场,不然会血本无归。
铃夜点头:“我们这些小乞子成日里吃不饱饭,一条烂命,赌死了就赌死了,大不了重新投胎,好在我在这方面有一点天分,才能勉强过活。”
铃夜难得说起自己成为铃夜前的往事,语气中有几分唏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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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他也需要去赌场?”路君年问,“他去赌场做什么?”
“京城的赌场属于谁都不想管的地带,里面能进行很多交易,不限钱财和人命,主上经常去,但没有人认出他的身份来,毕竟当时没有人见过太子,而且他年纪也不大,大家就当他是附近的乞儿,无意间跑进来玩的。”
“他那时候多大?”
“大概七八岁罢?也就堪堪赌桌那么高,也不哭不闹的,就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人赌,什么也不说。我后来觉得,也许他当时在想要如何赌赢别人,或许他当时有什么必须要得到,却即便是太子也没办法得到的东西,需要到赌场来换取。”
路君年听完,不由得陷入了沉思,这倒是谢砚不为人知的一面,起码他从来没听谢砚提起过。
“他赌过几次?”路君年问。
铃夜摇头:“不清楚,毕竟我也不是经常在那里赌,但我看到的只有最后一次,他将一块玉佩放在了我面前,跟我掷骰子,我若赢了他,便能拿走玉佩换钱,他若赢了我得帮他完成一件事。”
“什么事?”
“不知道,我至今都不知道,因为他没有赢过我,而我赢了他数次,他便许诺我衣食无忧,从此我成为了铃夜的一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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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君年暗暗将这件事记下,见马夫喂完马牵着马匹往回走,这才熄了火堆起身,说:“重新上路吧。”
他们还在逃命,甚至连火堆都不能升起太久,不然会被人循着烟火追来。
冬日里野外的烟火,很容易被人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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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赌场。
谢砚抛下了两个花纹铜币,两朵雏菊向上摊在了桌面上,对面的人很快面色一僵,惨白着一张脸。
谢砚身体往后靠了靠,漫不经心地说:“你输了,帮我去做一件事。”
对面的人一边听着谢砚的话,一边擦着额角,可额间冒出的冷汗怎么都擦不干净。
“听明白了吗?”谢砚说完,问了一句。
“明……明白了。”那人很快答道。
谢砚这才露出意味深长的笑,手指轻抵了抵面上的面具,起身,披着斗篷扬长而去。
第261章-第262章
路君年的马车顺利抵达白叶城,并在城内租下了一座临水的府邸,屋子不大,住下三人绰绰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