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呢?”路君年说完,这才看向刘文,尽管他双唇微弯,眉头舒展开像是在笑,可淡淡的眸
', '')('子没有一点笑意,清冷疏离得仿佛看着一个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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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文坐在高高的柴堆上面俯视着路君年,他第一次从这个角度跟路君年对视。
现在已经是三月末,定方城的雪融得快,春天也来得快,路君年脱掉了厚重的冬衣,穿着一身淡青色的长衫,外衫下层层叠叠的中衣和里衣盖住了臂上独属于铁匠的敦实肌肉,看着一点都不像是铁匠,玉树临风地站在柴房中间,仿佛身处的不是杂乱的柴房,而是富丽的殿堂。
白皙而有力的细长手指抵着茶杯边缘,掌心虚虚托着杯底,路君年半侧着身子转头看向刘文,刘文身后有一扇窗,窗外的微光落在路君年正脸上,仿佛给那长长的眼睫描上了一层金边。
刘文就这么俯看着路君年,被这一幕惊得久久没有说出一句话,他一直知道路君年清俊,所思所想皆与常人不同,却是第一次惊撼于他的才思,对方话音落下,配上那副从容笃定的神态,让刘文无端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路君年不是在问他,而是说完了自己的想法后,跟他确认他已经说完了。
刘文突然就觉得,或许路君年真的不一样,他生来就是站在光明处的人,也只有路君年才能解决定方城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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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刘文看着他一直不说话,路君年半眯了眼,被窗外的光照得有些晃眼,他往旁边挪了一步,用刘文的身体挡着光,又问了一遍:“刘兄觉得我说得如何?”
刘文启唇良久,一时间无法用言语形容,最后说了句:“很好。”
路君年抿了抿唇,道;“只是这样?”
“嗯。”刘文心虚地别开眼,他一时失神,有些忘了路君年刚刚说了什么。
“所以你知道我为什么一定要跟铁器厂的铁匠们交好了罢。”路君年垂眸,道:“等解药制出来,要想办法让百姓喝下才是,我们不能按照那些人的路数控制解药的供给,要保证每一个普通的老百姓都能喝到解药。”
于是,这其中就面临着一个问题——怎样让百姓心甘情愿地喝下解药?
“我不仅要招摇,还要人尽皆知。”路君年想到刘文之前给他的评价,“最好是像常大壮那样,无论说些什么做些什么,身边的一群人都能号应,顺利地将药水送到每一位百姓手中。”
他们没办法策反常大壮,那样风险太大,只能在等待解药的过程中,做出一个比常大壮名声更大的人物。
路君年抱着这样的想法行事,而那个客单只是一个开端,他还需要积累更多名气。
刘文逐渐想明白路君年的意图,为之前自己对他的误解道歉,路君年只说无事,刘文又问:“所以你去接触常大壮,想要我们自荐跟常大壮一起打特殊铁器,也是为了吸引名声?”
“没错。”路君年答道。
“我明白了。”刘文沉声道。
“你能理解便好,在你们眼中,我可能确实有些急功近利,但时间不等人,我必须这么做。”路君年转身往门口走去,“有了如今的名声我再去自荐,也许胜算会更高些。”
刘文看着路君年沉默不语。
路君年将茶杯中的茶水喝尽,指了指放在柴堆上的茶壶,说:“跟你出来喝茶的。”
刘文这才看向一旁的茶壶,从柴堆上跳下,刚刚碰上茶壶,就听到背后开门的声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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