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隔壁铁房内有人因为这铁器大打出手,可结果谁都没有捞到这油水。”
……
众人议论了很久,路君年站在人群最外围,看了眼铁器形状和油水,心底叹了口气。
铁器打出来就有一百两白银,拿了这钱去其他城池生活,买下一座不大的府邸后,还能有闲钱做些其他生意,难怪那些
', '')('铁匠争得头破血流,这数目实在高得让人眼红。
路君年不收李大人的贿赂钱,李大人却想方设法地把钱往他手里塞,想强硬地把他们绑在一条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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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君年,这单你接不接?”罗武站在路君年身边,也看着图纸上的铁器形状,问道。
“接。”路君年二话没说,走回了锻打台,拿起铁钳和重锤去挑铁块。
罗武跟在他身边说:“那么多铁匠试过都不合意,那商人真是刁钻。”
路君年手上动作一顿,转眼看向罗武,说:“那铁器形状奇怪,估计有特殊用途,也许是铁器上有些细节他们没有看到,自然也没让人满意。”路君年默了默,见罗武还没离开,又问:“你不试试吗?”
“试!”罗武磨了磨牙,显然也眼红那一百两白银。
“你手上不是还有几个单吗?”
路君年来这里有半年多了,还没有接到过小客单,只能按照要求打短剑,倒是罗武陆陆续续接了好几个客单。
罗武自然也想到了自己不久前接的客单,一边嘴里嘟囔着“早知道不接这么多客单了,害得我没时间接大单”,一边往锻打台走去。
周围的铁匠很快被客单的赏金激得头脑发热,纷纷致力于铁器打造中,一时间铁房内只能听到打铁的声音,再没有其他交谈声,铁匠们纷纷低垂着头,目光落在台上的猩红铁块上,再注意不到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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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君年朝着身后扫视一眼,见没人注意到他,这才放下重锤,按了按左手手腕。
袖中贴着肉放着的令牌仿佛有千斤重,压得他手都快要抬不起来了。
那是一块皇城令,不过不是真的,而是路君年仔细看过谢砚的皇城令后,自己私下用铁块打的,和真正的皇城令不太一样,路君年毕竟不是巧夺天工的铁匠,没办法完全还原,做的也没有那么精细,但之前应对李府的家丁还是绰绰有余。
路君年知道,自己做假皇城令这件事足够皇家砍他头了,他打这块令牌的时候心里也挣扎了很久,最后还是打了出来,原因无他,他还是想再见李知府,赶在谢砚来之前把事情解决。
强权之下易增添民怨,万军之师、铁甲之兵在太平势态下只可对外,而不能对内,定方城的情况,还不足以使用强权暴力,可当时的情况,路君年劝不下谢砚,只能暂且应下,等谢砚走了以后,再寻良机。
仅仅一小瓶药渣,不足以进李府的大门,他一定要表明身份才能让李大人敢跟他合作,而这块假的皇城令派上了用场,才有了今天的客单。
这也让路君年确信,他跟李知府的合作就此达成了。
造假皇城令这件事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包括铃夜,不然会让人觉得他有异心,就算谢砚再信他,估计心里都会有疑窦,留下一个疙瘩。
路君年一手按着这块令牌,将它拖出,丢进了火炉中,没一会儿,令牌就被烧得通红,他将令牌再次夹出,拿到了锻打台上,周围全是奋力打铁的铁匠,没有人发现他铁钳上夹的是一块铁质令牌,锻打台对面的铁匠扫了路君年一眼,又无事地继续打铁,也没留意到异常。
思想钝化,五感麻木,这是长时间处在同一环境中重复做同一件事造成的。
路君年松了口气,一锤锤砸在了令牌上,没一会,令牌彻底变成了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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