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义又怒目看着刘文,笑得带了几分狠意,一字一顿地说:“根本不可能救所有人,所谓的解药,数量是有限的。”
路君年眸光一凛,蹲下|身逼问道:“什么意思?你说详细点!”
', '')('刘义笑得更放肆了,直视着路君年的双眼,说:“我跟这里的人睡了个遍,又跟刚刚那女子睡了一个月,早就跟她们混熟了,她们跟我说,前些日子已经有烟柳巷的女子得病死去了,死状跟那些人一样。”
路君年脸色沉了下来,之前铁匠死去,现在烟柳巷的人也跟着死去,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这场疾病,已经祸及到这些之前没得病的人了。
“哥,解药不够了,所以不受宠的人分不到解药了。”刘义看着刘文,笑得怅然,“这定方城要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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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义获得的信息,对他们来说,无异于当头一棒。
刘文最终带着刘义离开了烟柳巷,三人在巷口道别。
“老先生不在山上,你们过年去哪儿?”路君年问了一句。
刘义还在气头上,没有说话,刘文思考了一会儿,说:“师傅总会莫名其妙消失一段时间,城中突然多出了那么多尸体,也许他也发现异常了,我们在山上的后屋等他。”
知道刘家二人的位置,也方便路君年发现了什么线索跟他们交流。
路君年没再多言,刘家二人便率先离开了。
路君年直到他们的背影消失,这才重新转过身,朝着“无字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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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这位客官可是第三次来了,快快请进!”还是那个老鸨,还是过人的记忆力,隔了这么久,甚至还记得路君年是第三次来。
“今天可真是不巧,客官大白天来,小玉姑娘上山给她母亲祭拜去了!”老鸨装出一副惋惜的表情,“不如换其他姑娘吧,我们这儿的姑娘,各个水灵着呢!”
路君年直接给了老鸨一块碎银,说:“我在雅间内等她。”
说完,头也不回地往前走去,留下捧着碎银一脸笑容的老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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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君年并没有等多久,小玉就敲开了房门,走到屋中,对路君年微微俯身,说:“公子过年好。”
今日是小年,也是路君年十九岁生辰,不过今时不同往年,他不在路恒身边,身边也没有记得他生辰之人。
路君年坐在窗边的椅子上,欣赏着屋外的小雪,听到小玉的声音,回过头来,回了一声:“过年好。”
小玉沉稳了不少,给路君年倒了一杯酒,递到他手边。
路君年接过,放在窗边没有喝,问小玉:“我之前问你的那个问题,可有答案了?”
小玉垂着头,道:“奴不懂,奴只听人说起那汩汩废水排往湖中,五个时辰都停不下来,那满山的彩矿,再挖个两年都挖不完,而且,这定方城的山,都是矿山,定方城背靠着这些山都能当一辈子铁城。”
看来是没得到具体数量了,路君年心里有数,没再多问,从怀中拿出一块碎银,放在窗边,抬步往外走去。
“公子?公子?”小玉没想到路君年这回干脆利落地什么都不问就走了,慌忙叫住了他。
路君年回眸,眼中似隐隐有笑意,在小玉面前却刻意地掩下,他轻咳一声,问:“还有何事?”
小玉纠结了一下,才仰起头说:“矿石所在的地方离铁器厂有一定距离,每日拉往铁器厂的矿车,大概有九到十辆,我曾接待过一位铁器厂的领班,这是他跟我抱怨时说过的话。”
路君年暗中记下,问:“还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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