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君年垂头看了那碗药水一眼,问:“你所说的师傅,指的是那位老先生?”
“嗯。”刘文从鼻子中呼出一声。
“他姓甚名谁?”
', '')('“你废话怎么这么多?”刘文更加不耐烦了,“他不乐意旁人问起,你少打听!”
“哦。”路君年轻声道,知道是老者让人拿来的药,想来他们不会做手脚,他这才放下心来,身下疼痛,不敢有大动作,他慢慢爬到床边,刚要伸手,就看到了自己的左手背。
他们只给他治了身下的伤,左手背上的灼烧疤痕却直接暴露在了外面,生成斑斑点点的厚痂。
“常年打铁之人手上一定会有痕迹,你如果细皮嫩肉的,会惹人怀疑。”刘文话里有话,老者明显跟他们兄弟二人说过路君年练打铁的目的。
刘文说的,其实有一定道理。
路君年没有吭声,不再看手上的疤痕,双手捧着药碗小口小口地喝着。
刘文就一直盯着他喝药,喝完了,就从路君年手中一把夺过药碗,推开门出去了。
路君年注意到,刘文的手上,确实有不少灼烧的痕迹,刚刚擦过他手的部位,还有很厚很硬的老茧。
这两兄弟,一个嘴巴毒辣,一个性情急躁,路君年心中下了结论,突然就明白老者明明有两个已经学会了打铁的徒弟,为何还要找个人帮他进入铁器厂探查了。
这两个人,实在难担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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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兄弟走后,屋内就只剩路君年一人,他下|体痛得厉害,即便上了药也无济于事,便动手解开了纱布,打算看看到底伤得如何。
除了有几分红肿,和一处细小的破皮,其他地方完好无损,刚才的疼痛是因为纱布绑得太紧,磨到伤口了。
路君年松了口气,重新绑束好后穿戴整齐,缓慢地站在地上,忍着痛一步步挪到了门口,刚要推开门,就听到了门外的对话。
“师傅,为什么要收留一个什么都不会的人进来?我们也能帮您!”是刘义的声音。
路君年推门的手一顿。
“他比你们都要聪明,等一个半月后,你们一起去铁器厂。”老者说。
直接去?老者这是无论如何都让他去了?路君年蹙了眉沉思。
刘义显然不服气:“聪明有什么用,还不是不会打铁,我第一次见有人打铁打到自己身上的!”
“管好你自己,别管旁人。”老者恨铁不成钢地说,“你若是少一些埋怨,把精力都放在训练上,现在也不至于没有一点进步!”
刘义被怼得说不出话。
“偷听够了就出来罢!”老者的声音明显是朝着房门这边。
路君年默了默,拉开了房门,站在门口看向老者。
老者淡淡地瞥了眼路君年下半|身,语气严厉地说:“就算你受了伤,期限也不会改变,一个半月后若没能打出剑,你自己看着办!”
路君年抿唇,道:“我没办法走太远的路,能不能住在铁房附近?”
他受着伤,不方便到处走动,医馆那边的事也只能暂时搁置了。
“这里就是铁房的后面,以后你跟刘家两兄弟一起住。”老者说完,就没再管他们间的事,甩着衣袖走人了。
刘义心里还窝着火,听到路君年要跟他们一起住后,更加恼火,斜斜地看了路君年一眼,用阴阳怪气的语气说:“这里离铁房可近了,没两步远,正适合你养伤了,你身娇体弱,要不要再休息上一个月?”
路君年默默地看着他,跟小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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