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君年没办法松开抱着柱子的手,只能微微弓了身,缓解腹部的钝痛,不自觉地蹙起了眉,那张伪装过的脸便变得更难看了。
谢棱渊隐约觉得面前这人的声音有几分耳熟,且跟他苍老的面容极为不搭,清冷的声音混杂着湖水拍打船楼的声音,有几分失真,他想让人再多说几句,可路君年已经疼得说不出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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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棱渊见路君年弯下了腰,这才心情舒畅了不少,一把抓住了路
', '')('君年的肩,慢慢放开了浮木,说:“好了,现在浮着我过去吧。”
路君年静静地看着越飘越远的浮木,突然矮下身钻入水中,抱着柱子的双臂没有松,将身体从谢棱渊手中抽离,双手攀着圆柱,在水中很快绕到了圆柱的另一面,也让谢棱渊彻底掉落在漫上来的湖水中。
谢棱渊不识水性,呛着水挣扎起来,他伸手够不到物体,脸都吓得苍白起来,屋顶处的人见状,立马跳下来将谢棱渊救起,带着人往那边游去。
路过路君年身边时,谢棱渊突然伸出一脚,踢在了路君年手骨处,踩着狠狠碾压了一下,就被人拖走了。
路君年瞬间吃痛,感受到手指骨处传来断裂般的疼痛,整个手臂都跟着颤抖起来,他想使力蜷紧右手,运力却根本达不到手掌,整个右手已经疼到麻木,不受他控制了。
湖水已经漫到胸口,谢砚还没有出现,路君年的右手终于失了力,身体一沉,便往下坠去。
早知道,就跟着谢砚一起去解竹排了,路君年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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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线慢慢模糊,只能看到光影斑驳的水面,像是碎成了好一片的蓝色镜面,楼体顶部压着他的身体往下沉,窗边透进来的光也越来越暗。
路君年突然想起,他以前似乎做过一个梦,梦中是在京城,他坠了湖,有一位穿着玄色衣衫的侠士将他救起。
翻涌的泡沫从路君年口中不断溢出,他手脚不自觉地挣扎起来,窒息的感觉分外难受。
梦中的场景跟现实渐渐趋于一致,路君年似乎看清了梦中救他的侠士的脸,他是谢砚,不顾一切地朝着他游来,托着他的腰往水面游去,对方掌心的温度,还是那么炽烈灼热,让他怀念了很久,也跟梦境中的触感一模一样。
“元溯?元溯!醒醒!”有人在拍打他的脸。
路君年胸口憋闷,呼吸都有几分困难,窒息的感觉仿佛还没有散去,他张着口,重重一咳,腹部有一股液体很快不由他控制地往上涌去,从他口中溢出,他接连吐出了好几口湖水后,重重地咳呛起来,双眼也终于能睁开。
路君年睁开眼迷茫了好一会儿,才渐渐回神,发现自己还活着,此时正躺在一块竹排上,旁边就是谢砚,两人离得很近,谢砚一手压着他的胸口,将他腹内喝入的湖水压出。
再一次闻到谢砚身上熟悉的气味,听着他近在咫尺的心跳声,那张日思夜想的脸就在眼前,路君年一瞬间模糊了双眼。
“你这是什么表情,别这么看着我,我有心上人的。”谢砚很快离路君年远了点,着重说了句:“不过就是救了你一命,不必太放在心上,你若是实在想要报答我,不如成为我的下属,帮我找人。”
路君年哑然失笑,他差点忘了,自己还顶着一张奇丑无比的脸,也难怪谢砚见了恨不能躲得远远的。
路君年没有出声,也没表示答不答应成为谢砚的下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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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正用着一个竹排在湖面中央飘着,他们能够看到,船楼已经沉下去了大半,有人已经放了小船想来救人,可雨势太多,河流湍急,小船根本划不过来,这里的礁石多,大船又容易触礁。
“你们谭家的谭少爷水性顶顶好,我在解竹排的时候,就看到他直接跳进了湖中游到了岸边,他就这么抛弃他的家丁上岸了,偏偏你还忠心耿耿为他做事。”谢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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