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的狂风吹着屋顶的茅草,像是想把本就不多的茅草一波卷走,时不时有风透过茅草间的缝隙吹到屋内。
夜晚寒凉,连带着这时不时透进来的风都有几分冷冽。
路君年再睡不能,霍然起身,推了推坐在窗边昏昏欲睡的元洄,让人去
', '')('床上睡,自己坐在了窗边,观察屋外的景象。
周围一圈的房屋都住了铃夜,窗户都开着小缝,路君年估计他们也没有睡,而是透过窗户的缝隙窥探着他们这边。
思及此,路君年走到门边,推门出去,对面的房屋内正好也走出了一人,正好印证了他的猜测。
铃夜打着呵欠,做出要去放水的样子,路君年没理他,坐靠在了大路中间堆放的木头上,抬头望着天。
天上没有一点星辰,黑压压的一层云,连月亮都若隐若现,看来明天是夏日里难得的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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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看什么?”身后突然传出谢砚的声音,路君年望着天的身体一顿,,转而看向身后。
路君年在外面待得太久,想来是那铃夜见他举止怪异,才偷偷汇报给了谢砚,谢砚这才出门来逮人。
谢砚也学着路君年的样子,望了望天,说:“明天要下雨了,水道上的船不好走。”
路君年静静地看着谢砚的侧颜,紧绷的下颌线,突出明显的喉骨,覆在表面的皮肤紧致无暇,看着就知道不是穷苦人家的孩子,即便戴着花脸面具,也能够想象他面具下的面容有多不凡。
“谭家派人跟着交易人,是想查清沉船的真相,”谢砚笃定道,“派来你们两个这样的鱼兵虾将跟着我们,却让谭珊俟跟着对面,看来谭家已经猜到是他们动的手了,这场交易,我们志在必得。”
谢砚语气充满了自信,路君年猜他面具下的嘴角一定肆意地勾起。
“你猜猜,他们会打起来吗?”谢砚转过头,对上路君年一眼不眨地盯着他的目光,看到路君年那张脸,下意识地皱了眉,“你斗笠呢?”
路君年出门没想过会撞见谢砚,所以并没有戴斗笠,听到谢砚这么一说,他起身往茅草屋走,拿起桌边的斗笠戴上,正要转身出门,就见谢砚站在了门口堵住了去路,幽幽地看着他。
太像了,跟路君年戴斗笠的样子实在太像了,谢砚心道。
手上的疼痛还没有消散,在此时突兀的痛了一下,像是在提醒谢砚别忘了对方对他做过什么。
谢砚觉得自己真是犯贱,对方一次次伤害他,他还非要往人身前凑,只要看到一点跟路君年很像的地方,他就忘记了手上的伤,眼巴巴地追着人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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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的狂风还在卷着屋顶的茅草,元洄酣睡的呼噜声时高时低,他睡得香甜,并不知道门边站着两人。
谢砚不动,路君年也不动,两人就这么站在原地对视,一个在门里,一个在门外,房门并没有关上,只需要一个跨步,就能走到彼此身边。
突然一阵风从门口吹进了茅草屋,吹动了路君年斗笠上用来挡住面容的白布,谢砚静默地看了好一会儿,抬步跨在门槛上,半边身子跨进了屋内。
破旧的木质门槛被谢砚踩得咯吱响,他伸出手,用斗笠的白布挡住路君年上半张脸,仔细端详着路君年的双唇,唇下的三颗不一样大的小痣实在有碍观容,他又将痣挡住,单单看着露出来的薄唇。
中间耸立,唇角下压,唇线很好看,指腹轻触唇瓣,双唇轻薄温凉,又很快抿紧,在屋内的烛火下看不清颜色,却让谢砚感觉分外熟悉。
路君年也是这样的唇形,也是这样的薄唇,他曾经吻过无数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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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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