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砚拖着汤成玉起身,说:“学,继续学,把他教你的通通学一遍,他教过你亲吻吗,他每晚睡前都会亲我,你也照着学!”
汤成玉死死扒在地上,谢砚拖了几下,竟再拖动不得。
汤成玉即便心中畏惧谢砚,也还是说:“太子让我穿上跟他一样的衣物跪在殿中,不就是对他心里有怨恨,想拿我出气,我害怕您,您不该感到解气,感到高兴吗?我帮少爷承受了您的怒火,您可不可以,以后别这么对他?”
“以后?”谢砚终于松开手,捕捉到汤成玉话语中的隐藏意思,慢慢冷静下来,问:“他是不是暗地里跟你说过他会回京城?”
汤成玉一顿,自知因为太害怕谢砚而说漏了嘴,只能硬着头皮承认:“少爷聪明才智,怎么可能甘心寂寂无名?必然是会回来的。”
谢砚静默良久,又问:“他可有说让我等多久?”
汤成玉摇头:“不知。”
谢砚又沉默了很久,似乎在思考汤成玉说的话的可信度。
“敢骗我你就死定了。”谢砚恶狠狠地说完,转过身,“回你的牢里待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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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梦城。
如元洄所说的那样,云梦城内确实不好自荐为人教书。
“你来自荐教书?”一位商户老爷站在府门口,眯着眼睛上下打量着青衣素履的路君年。
路君年脸上被迫挂着淡淡的笑容,想给人留下一个好印象。
“你年纪不大吧,可有考取功名?”那老爷又问。
路君年摇头,他不能将去年的春试榜单给人看,不然谢砚派铃夜来云梦城调查,很快就会找到他的容身之所。
好在一般人都只记得住榜首,记不住榜尾,老爷不疑有他。
“既没有功名,如果当得了教书先生?我家上一个教书先生年纪虽大,却颇具学问,你看着可没有两把刷子哟!”老爷不屑地看了路君年一眼,让人关上了房门。
路君年敛去笑容,垂着头静默了片刻,又往下一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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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曾读过《女诫》《女训》?”妇人坐在门口的椅上,笑问着路君年。
路君年一顿,摇头:“女四书用于规训女子顺从、知礼,但路某以为,女子亦可读《论语》《中庸》,以开眼界,明心智,辩是非。”
妇人叹了口气,摆了摆手,说:“家中有男儿,明辨是非自有人做,女儿家还是乖顺一点好。”
房门再次在路君年面前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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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格肥胖的男子视线在路君年身上游移不断,又跳下家门口的石阶,围绕着路君年转了好几圈,一会儿抬起他的手臂摆弄,一会儿又摸摸他的背,复又在他腰上抓了一把。
“爹,我喜欢这个,这个长得好看!”男子抓着路君年的手腕,嘟囔着冲门内的老爷说道,“之前那个老头太不经折腾了,我要换个年轻的玩!”
路君年双眸一凛,眯着眼看着府内的老爷。
老爷由人搀着出门,脖子上挂着条金饰,两只手腕上的手镯金玉随着他的动作相撞而响。
一夜暴富的商人,路君年心里推敲着对方的身份。
“就这个,就这个!”老爷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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