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今日可是您大婚之日,莫要惹了皇上不悦。”大太监好心提点道。
谢砚兀自站在屋檐下,一身红衣烈烈,
', '')('身上还挂着红绸缎做成的大花,负手而立,沉默地望着宫外的远山,直到钟译和牵来了一匹黑马。
谢砚手起刀落,将身上绑着的大花砍下来,丢到了大太监手中,翻身上马,挥着马鞭就往宫外飞驰而去。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哎呦——”大太监抱着火红的大花唉声叹气,焦急地走来走去,看向旁边同样静立的钟译和,“钟大人,这可如何是好啊!”
钟译和愣了一瞬很快回神,看到了大太监手中的信笺,默了一会儿,说:“我去跟着太子。”便也往宫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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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砚快马加鞭地往路府赶去,并不在意过路人看向他诧异的目光,他心里很乱,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快点见到路君年,才能让他慌乱的心平静下来。
黑色的骏马犹如闪电疾驰,又在路府门口紧急勒停。
路家大门紧闭,谢砚翻身下马,随口拴了马,撞开门就往路家里大步走去。
留在府内的下人听到破门而入的声音,赶忙出来查看,就见谢砚一脸阴郁地闯了进来。
“太子殿下!”下人们赶忙跪在地上,见谢砚气势汹汹的模样,大气不敢喘,生怕掉了脑袋。
今日是太子大喜的日子,太子怎么突然造访路府?
谢砚的目光一一扫过跪下的众人,没有看到熟悉的面孔,又抬步往里走去,目光锐利地扫过每一个府人。
前堂、正厅、寝屋、院子、湖边,都没有看到路君年的身影,谢砚抓过一个路家人,语气不善地问:“路君年去哪儿了?”
“小的……小的不知啊!”那下人跪趴在地上,颤抖着身体说:“昨日,昨日少爷还在府上晒书呢,刚刚将西厢房的书晒好收进了屋子。”
下人没有撒谎,谢砚昨天也看到了路君年晒书的背影,一如往常。
“你们府里的人,今天都没有看到路君年?”谢砚压着心里的怒火沉声问。
下人们齐齐点头。
路家通外人的奸细很早以前就被铃夜抓住,留在府内的都是不会跟外人说出路恒没死的消息的人,谢砚扫了他们一眼,又问:“路恒何时离的京城?”
这一点,路恒没让他们隐瞒,众人齐声答:“四日前。”
呵,这日子挨得还挺近。
“路君年没跟着一起去?”
“我们这几日都看见少爷了,自然没有跟着去。”
谢砚冷笑了一声:“那就奇怪了,好好一个人就这么凭空消失了。”
众人噤声,不敢多言。
谢砚抬手指了一人,那人起身,跟着谢砚进入了前堂,关上了房门。
“主上。”那人很快跪在了谢砚身前。
他混在路家的下人中,一直给谢砚通报路府的消息,也是他跟钟译和说,路君年今早还在府内习字作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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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天,确定在路府见到路君年了?”谢砚坐在窗边的椅上,审视的目光直直看向铃夜。
铃夜垂着头,语气笃定:“千真万确!路少爷穿着一身墨绿轻衫,坐在院中提笔作画。”
“你可有看他画的内容?”
铃夜顿了一下,道:“属下看不懂画,便没细看。”
“没细看。”谢砚重复了一句,定定地看着跪在他身前的铃夜,说:“路君年在屋内,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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