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昀就坐在最靠近后门的位置,一眼就看到了路君年,很快朝他使了个眼色,然后走出了门,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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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君年将书篓放下,起身正要追上李明昀,越寻突然拦下他,说:“太子要娶太子妃了。”
路君年蹙眉,不想再听到这个消息,谁知越寻又补充了一句:“太子妃今天会来太学堂,过段时间学完了女红就会跟我们一同上课!”
路君年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说:“哦。”
“太子在欺骗你感情。”
“那又怎样?”
“你早就知道了?”
“不久前知道的。”
“那你一点都不愤怒吗?”
路君年抿了下唇,随后装出满不在乎的模样,说:“我心甘情愿。”
这回换到越寻傻眼了。
“你从哪儿知道的这个消息?”路君年是通过路恒从钟月然口中得知的,越寻又是如何知道的?
而是,不是人选还在商榷吗?
“我过年期间去太傅府交课业的时候听到太傅跟人说的,他们推荐了一人。”越寻说,“她是……”
“行了,其他的我不想听。”路君年不悦地皱了眉,不再理越寻,转身去找李明昀。
李明昀就站在长廊的尽头,那里只点了一盏壁灯,很是昏暗。
“爷爷今天很早就到了宫里,所有的奏章现在已经送到殿上了。”见路君年走近,李明昀悄声说道。
路君年在宫门口看到了一辆马车,现在看来,应当就是李家的了。
“你神秘兮兮地告诉我这件事,是不是奏章又出了什么问题?”路君年问。
李明昀飞快地点头,严肃地说:“就在刚刚,在殿上清点奏章的时候,我们发现了两本路大人的奏章!那两本奏章的内容相差不大,笔迹却不一样!”
路君年神色也严肃起来,他知道其中一本是谢砚写的,原来那本并没有被烧掉,而是被人藏起来了,现在又被人原封不动地塞进了奏章堆中,一旦被皇帝看到,势必会起疑心!
“李大人,可有说什么?”路君年问。
李明昀:“肯定有人要陷害你们,你现在才知道这件事,可能会有其他人问起你有关的事情,你最好什么都不说,别跟路大人的说辞对不上。”
路君年眼皮跳了跳,深深地看着李明昀,说:“我才知道竟然出现了两个家父的奏章,看来确实是有人要陷害他。”
李明昀追问道:“路家最近有何异常?”
路君年摇头:“什么都没有,倒是刑部的人在你们家出事后上门来清点过御赐瓷碗的数量,莫非瓷碗跟案件有什么关联?”
李明昀沉默了半晌,才说:“那便好。”
两人没再多说,李明昀先行离开,路君年沉默地看着他的背影,忽又转头看向院中的腊梅,浅嗅着腊梅的香气。
有人问他相关的事,这人不就是李明昀吗?路君年心道,李明昀跟他并不熟络,李府那一室的交流也不足以让他们建立深厚的友谊,对方不会好心到过来提点他这些,只能是李元迁安排的。
李元迁当官数十年,在他的笔下升降过那么多官员,他的心中的那杆利弊秤自有衡量。奏章绝对不可能等到上朝的时候才开始清点,李元迁估计在昨晚就发现了奏章数不对,但他不敢提早逼问路恒,所以才没泄露出消息,假装是今天一早发现的,并让李明昀来问他,想打他一个措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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