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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嫌弃我。”谢砚紧盯着路君年,不满地说:“你嫌我脏。”
路君年没做他想,直言道:“污浊之物,怎可弄人身上?你当我是棚里的牲畜?”
路君年在胡泉见过饲养牲畜的农户,那些牲畜身上就时常沾着不明的污浊粘稠液体。
在他眼中,谢砚这样的行为是在折辱他。
“多少人求而不得,怎么就污浊之物了?”谢砚也坐起身,反驳路君年。
他没想过那么多,只是情不自禁。
路君年深吸一口气,在心里告知自己,不可跟谢砚动怒,过了很久,才平复下心情,重新走回床边,给谢砚擦身体。
“太子之物,不是污浊之物,是我的错。”路君年淡然道。
他跟谢砚之间还是有很多观念不太一样,就算对方做出一些他不喜欢的事,他身为臣子也不该那样说。
谢砚一把按住路君年的手,说:“你不喜欢,我以后不那么做就是了,别又一口一个太子叫我!”
“好,小砚。”路君年改口道,又转过头移开视线,“擦干净了,你先把衣服拉好。”
赤条条敞着衣袴像什么样子?
“你帮我穿好。”谢砚懒懒道。
路君年抿唇应下。
明钧惟连夜将从火灾中救出的奏章全部运回了刑部,一一审查记录,案件调查有了一定眉目,纵火嫌疑犯也锁定了几人。
李明昀所说的女子已经葬身火海,只留一具黑黢黢的尸骨,而纵火的嫌犯都声称自己只是见李家起了火,就想着能不能趁乱进去捞点东西出来,并没有烧什么奏章。
案件调查出的最终结果是,没有一个四品及以上朝官的奏章被烧毁,被烧掉的全是陈年的旧章。
这结果一出,整个案件可就耐人寻味了。
路君年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正在路恒书房内看书,段文绉跑进来告诉他们的消息。
路恒摇着头叹气,嘴里念叨着:“真是怪事,文绉,买点水果随我去拜访一趟李家。”
路君年看着路恒不紧不慢离开的背影,手指捏紧了书页。
如果其他的奏章都被刑部的人找到,那么便只有路恒的奏章是被烧掉的,看路恒的样子,应该是不知道此事的,李家的事跟他们路家没有任何关系。
有人想借刀杀人,接着李家的火势,将祸水浇向路家。
思及此,路君年很快追上了路恒的脚步,说:“爹,我陪你一起去。”
李家被烧掉的只有那座单独的书房,在那附近的地方有被人抢劫的痕迹,应该是那些纵火嫌犯动的手脚。
路君年踩在烧焦的草木上,足下发出干枯草地断裂的脆响,他绕着环形屋外走动,直到被人拍了下肩,一回头,明钧惟收回了搭在他肩头的剑柄。
路君年看着他腰间的剑,剑鞘剑柄都很新,也比之前的刀要精美细致,问:“新打的剑?”
明钧惟摸着剑柄,说:“刀剑锻造没那么快,何况现在还在过年,熟悉的铁匠都休息了,这是别人送的,只是一直放着没用。”
路君年了然,道:“看来明大人很喜欢这剑。”
明钧惟不解道:“你之前不是说用得越旧才越是喜欢吗?我这把剑可是崭新的,你怎么知道我喜欢?”
路君年摇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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