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下这人实在得寸进尺,明知自己心意,绝对不敢杀他,还一步步逼他,将他筑起的防御一片片瓦解,想要窥探他生活的方方面面,还执意要参与进来。
这个人,实在可恶至极,可偏偏也只有这么个人,永远不服输,永远胆大妄为,在他心底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叫他欣赏,喜爱,目不转睛。
他一定要在这个人身上留下点什么,好叫他知道自己的厉害,尤其是这张嘴,明知道他想听什么,却总是说些他不爱听的!
谢砚一路顺着路君年的脖颈往下啃去,他将人的里衣扯得凌乱不堪,身下紧紧贴着,将身上炽热的温度隔着两层薄薄的衣料,传递给对方,那用来支撑的红木手杖早就滑落在地上,迫使人不得不依靠着他才能勉强站着。
“谢……砚……”路君年腰被压在窗框上,疼得他皱了眉,见谢砚还在他胸前漫无目的地到处乱咬,他哑着声喊他。
谢砚不管不顾,却在唇触到路君年左胸口那道狰狞的疤痕时停了下来,看着那伤疤久久没有动作,良久,才感觉路君年的身体在发抖。
谢砚回神,抬眸去看路君年,见他紧闭着眼,薄唇紧抿,血顺着唇角流下,身上冷得起了一层疙瘩。
他轻擦去路君年唇角的血,抱着人重新回到床上,又将窗关好。
“云霏。”谢砚低声叫了路君年一声。
路君年睁开眼,清冷的眸子静静地看着他,随后拢了拢衣服。
“夜里天凉,早点睡吧。”路君年淡淡道,说完就转过身去,背对着谢砚。
上一世,路君年曾听人说过,疯将军喜怒无常,时而面目慈善待人有礼,时而暴怒不近人情,路君年觉得,或许那些人说得不无道理。
谢砚看着路君年的背影,怎么看怎么不舒服,强行把人扳过来,面对面抱着睡。
“云霏,你冷吗?”谢砚亲了亲路君年的额,问。
路君年半垂着眸,沉默良久,才说:“冷。”
谢砚抱着路君年的手臂紧了紧,将薄被全部盖在路君年身上。
“你想知道什么,我明天告诉你,但我不会按照你说的做,你本来也不该参与进来。”谢砚沉声道。
路君年知道,这是谢砚做得最大的让步了,淡淡地答了一声:“好。”
见路君年说了一个字就没说话,谢砚用头蹭了蹭他,说:“你叫我一声小砚呗。”
路君年眼睫颤了颤,轻声说:“早点睡,小砚。”
谢砚将头埋进路君年颈窝,过了一会儿,又说:“再叫我一声。”
路君年:……
路君年:“小砚。”
又过了一会儿,路君年都快睡着了,谢砚突然又说了一声:“云霏,我还想听,你把这几天的都补上,多叫我几声。”
路君年蹙了眉,半睡半醒间,一直在喊着“小砚”,直到彻底睡过去。
第85章
翌日,路君年从睡梦中醒来,谢砚已经不在竹屋里了。
他揭开里衣看了眼谢砚昨天留下的啃咬伤,伤口已经上了药,就连他的唇上都涂了药,破口的地方留下一个疤,非常明显。
路君年手抚过唇瓣,眼睫微颤,甩了甩头将昨晚的事情忘却,随后收拾好自己出门,看到谢砚跟钟译和在院子里劈竹子做竹编篓子。
钟译和抬眼就看到了路君年,咦了一声,问:“路云霏,你昨晚干什么去了,怎么磕着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