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是他必须要做的事,若是因为一个凭空出现的外人而让两人生了嫌隙,那真是因小失大了。
腰上突然环上一双手臂,路君年一惊,知道是谢砚,又放松下来。
“云霏。”谢砚喊他。
“太子有何吩咐?”路君年就要起身,谢砚一手按在他的胸口,压回了床上。
“你叫我什么?”谢砚支起身,垂眸看他。
路君年斟酌了下,改口道:“砚哥。”以前因为年龄差而很难叫出口的称呼,现在反而很容易喊出口了。
钟译和能一直跟着谢砚,自然有他的本事,路君年觉得他该向钟译和学习,就从对谢砚的称呼开始。
谁知谢砚却皱了眉,说:“不是这个。”
路君年想了想,说:“太子殿下。”
“不对。”谢砚摇头。
“砚公子。”更显生分。
“不是这个!”
路君年眼皮跳了跳,随后说:“译和怎么叫你,我就怎么叫你。”
谢砚气急,重重地躺回床上,呼吸都加重了,显然气得不轻。
见谢砚不说话,路君年便也不开口,两人就这么并排着躺着,直到路君年终于感觉到困意袭来。
临睡之前,他感觉到谢砚又靠过来环住了他的腰,头抵在他颈窝,愤愤地咬了一口他的锁骨,又没有使太大力就松了口。
路君年闭着眼,薄唇几次张开又抿上,想说些什么,最后实在架不住困意,头抵着谢砚的头,沉沉睡去。
第82章
翌日清晨。
“云霏,给我穿衣。”谢砚坐在床上,伸开了双臂看着路君年。
路君年正在给自己穿衣,听到谢砚的话,放下手中的衣物,从架上取下谢砚的衣服,给他穿衣。
“砚哥,可否站起来穿?”路君年问。
谢砚坐在床上,实在不方便穿衣。
谁知,谢砚听了路君年的话,竟直接躺倒在床上,刻意刁难的意味非常明显。
路君年沉默地看了他半晌,边往门口走边说:“我去让译和给你穿。”
谢砚一听,立马从床上跃下,拉住了路君年的手腕,说:“他是侍读还是你是侍读?我站起来了,你给我穿。”
路君年这才将手中的衣物给谢砚穿上,到要绑腰封时,谢砚又开始作乱,原本抬着的双臂放了下来,怎么都不让路君年把腰封绑上。
路君年无奈地叹气,说:“今天还要上山给福禄寿和小葫芦开光,耽误了时间,晚上可要下不了山了。”
“我手臂抬累了抬不动了。”谢砚睁眼说瞎话。
路君年自然也看得出来,静默了片刻,双手向前穿过谢砚的腋下,正要将谢砚的双臂抬起架在自己臂上时,身后的房门突然被人推开。
“砚哥,黄历上说今天宜上山,我们现在去道庙吗?”钟译和的话刚说完,就看到屋里的两人姿势怪异地靠在一起。
路君年只穿着素白的里衣,还没有束发,墨色的长发披散着,双手环着谢砚的腰,看着就像抱着谢砚。
而谢砚同样没有束发,身上的外衫凌乱,腰封都没有系上,胸口大敞着,正低头看着路君年的发顶,即便是听到钟译和的声音,也没有抬一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