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眸色微沉,转过身,看到去往小屋的钟译和去而复返,摇了摇头,说:“砚哥,小屋也没有人。”
路君年目光扫过竹屋各个角落,连头顶都没有放过,最后松了口气,说:“看来只是巧合。”
“睡吧。”谢砚拽了拽绳子,拉着路君年进屋。
钟译和见谢砚都发话了,这才返回了小屋,关上了门。
接待过宫里贵人的清泉斋众人,一定办事小心谨慎,不可能偷懒没将酒樽中的白水换成他们这里最好的竹子清,而他们屋中的竹子清变成了白水,要么被人动了手脚,要么别有目的。
路君年跟钟译和都喝过那杯白水,并没有任何异样,就是普通的白水,而且竹屋内被铃夜和他们三人刚刚探查过,并没有藏着刺客或是杀手。
并没有人要对他们三个下手。
那么,便只有一种可能了,清泉斋在官学子返程后,他们过来前,接待了一位重要的客人,这位贵客包下了整个清泉斋,但此人喝不了竹子清,清泉斋的人便把所有的竹子清全部替换成了白水,只是因为路君年他们来得太过仓促,这里的人还没有将白水换回竹子清。
而他们之所以还能住进来,要么是因为这位贵客并不在意他们,要么是有意为之,路君年想到谢砚的身份,这位贵客更可能是迫于太子身份的压力,而不得不让出这么一间屋子给他们。
还是景色极佳的位置。
谢砚走在前面,路君年一边理着脑中的思路一边关上了房门,两人之间的绳子一收紧,路君年就被谢砚扯着往窗边走去。
谢砚将竹窗推开,清凉的山间夜风携着瀑布的潮湿水汽从窗外吹进来,吹散了身上的暑意和疲倦。
这唐石山,确实适合避暑。
“别想了,越想越乱,还吓自己。”谢砚一手卷着绳子将路君年拉到自己身前。
路君年微微抬眸,谢砚背着月光站在窗边,半垂着眼睑看着他,淡定又从容,似乎这并不是什么大事。
起码住在这里的人并不会伤害他们,想到这里,路君年心里也渐渐放松下来,道:“你让铃夜租下这里的竹屋时,应该已经知道这里原本有人居住这件事。”
谢砚轻点了点头,铃夜租清泉斋的竹屋遇到困难,将信息反馈给他,他知道路君年想来唐石山,用自己的身份逼压了那人,那人才最终松口。
竹子清被换成了白水的事情他早就知晓,不然也不会让钟译和跟路君年直接饮下那酒樽里的东西了。
路君年微眯了眯眼,问:“既然知道是何人,明天要不要去见见?”
“不必了,对方可能并不想见到我们。”
路君年心里疑虑更重了,想问又觉得不该继续问。
谢砚挑了挑眉,张开了双臂,说:“你想知道也可以,今晚好好服侍我,让我高兴了,我就告诉你,现在,替我更衣吧。”
路君年抿了唇,抬手解谢砚的腰封。
第78章
谢砚说着让路君年好好服侍,也没有对路君年做什么,只是抱着人的腰在床上同榻而眠。
路君年识时务,知道谢砚不愿说,也没再多问。
山里气温低,爬山的热意很快被夜风吹散,身边人身上的体温给了路君年足够的温暖,他很快沉沉陷入了梦乡。
窒息,沉溺,席卷而来。
路君年坐在轮椅上,被烟儿推着在湖边欣赏景色,他垂头看着自己的双腿陷入了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