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路君年能自己坐起来吃饭,甚至能小范围地移动了,擦身这事便不再假手于人,谢砚又开始想其他办法触碰他。
因为纱布更换得
', '')('勤,往常都是侍卫给路君年换的,有一次吃完饭后,路君年怎么叫侍卫,侍卫都没有进来,谢砚走到了床边,揭开薄被给他拆纱布。
有了之前那一次印象深刻的擦身体验,路君年对谢砚的容忍度更高了,只是摸摸抱抱的话,也不是不能接受,既然阻止不了,便由着他去了。
有时,谢砚拆开那些纱布,看到路君年身上的伤痕,还是会忍不住红了眼眶,闷声不吭地上完药,一个人背过身偷偷抹眼泪。
也只有在这种时候,路君年才会觉得,谢砚还是从前那个谢砚,他轻抚着谢砚的背,说:“我已经不痛了,你别哭。”
“谁说我哭了!”谢砚咬着牙反驳,强装冷静,“我以后不会再在你面前哭了。”
路君年失笑,不知道为什么谢砚突然这么别扭,哭泣只是一种情绪表达,就像他痛的话也会流泪一样。
“好,好。”路君年说道。
“我是说真的。”谢砚转过身来撑在路君年身边看着他,眼尾还带着点殷红,语气严肃道:“我以前只是因为年纪小才在你面前落过几次眼泪,我现在十五岁了,我不会再那么幼稚了!”
“嗯。”路君年轻摸了摸谢砚的头,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
见路君年还是对待小孩一样地摸他头,他一把按住了路君年的手,说:“你一定在心里偷偷笑我。”
“没有。”
“你就有,你看你嘴角都勾起了!你眼睛都弯了!”
路君年叹了口气,说:“那要不你以后别来偏殿了?这样我就不会笑你了。”
谢砚愤愤地瞪了他一眼,收拾完药膏和纱布就往殿外走去,路君年以为谢砚生气了,谁知谢砚过了一个下午,在晚膳时间又神色如常地过来和他吃饭。
谢砚真的开始带兵了.
有几次,路君年没等到谢砚一同吃晚膳,他问起东宫主殿的宫人,才知道谢砚还在宫外的兵营练布兵,如果效果没有达到要求,还会被大将军留下来加练。
而等谢砚踩着月光风尘仆仆地回到东宫,偏殿的烛灯全部熄灭,路君年已经睡下了。
谢砚蹑手蹑脚地走到路君年床边,看到那人安静的睡颜,谢砚才安下心来,心口涌上满满的暖意。
这些路君年并不知情,他在偏殿内安心养伤,收到了段文绉寄给他的一封信。
宫人递到他的手边,他顺口问起这信件一般都要通过谁的手,宫人答,寄给他的信件都由太子检查过后,才会送到他手边。
“太子看过了?”路君年问。
宫人垂着头,说:“没有,只是直接派人去问了寄信人里面写了什么,确定没有危害,这才敢送到路侍读手中。太子说,这叫知己知彼。”
还直接去问段文绉,这不就相当于看过了吗……
这以后谁还敢给他写信?
路君年一阵无言,觉得谢砚练兵练疯了,当着宫人的面打开信件,里面不过记载了一些小事。
“路兄,段某现就职于吏部,跟路大人拜辞之际,路大人感念我身世凄苦,留我宿于路府,仍旧住在路兄寝屋旁的耳室内……段某前几日看到了湖边路兄种的桃树,已经出了小芽,想来那汤兄弟是植木能人,将桃树照料得甚好……段某畏惧黑夜,入夜后常在屋中点一支小烛入睡,路管家每每经过我屋,都要劝诫一番,道是明火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