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妃入宫后,虞贵妃跟洛皇后同时有了危机感,就在这时,洛皇后发现她已经没办法生育了。
三个皇子接连出生,没有人再夸赞长公主温婉娴静,也不会有人称赞二公主巾帼不让须眉,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了三位皇子身上。
谢砚聪明,五岁就学会了常人十岁才学会的诗词韵律和字词辨认,那双眼睛漂亮耀眼,专注地盯着人看时格外深情,严厉如太傅也时时在皇帝面前夸奖他,他一出生便如众星捧月,衬托得其他两位皇子黯然失色。
孩童对这些善意和恶意的表达非常明显,谢砚欣然接受了所有嘉奖。
这是他应得的,谁让其他皇子都不如他?
谢砚七岁受封太子位时,心里想着。
而谢棱渊得到的,只有一个封号和一块封地,谢明凰更是连封号都没有。
', '')('妒意从此滋生。
谢砚八岁时,拥有了自己的东宫,面积是整个后宫面积的三分之一,吃穿用度比其他两位皇子都要好,就连东宫的宫人数量都是妃嫔的两倍。
皇室从小锦衣玉食,没有人会不喜欢谢砚金碧辉煌的宫殿,谢棱渊每天赖在东宫不愿意走,指使东宫宫人为他做这做那,宫人不敢得罪谢棱渊,而谢砚也不常唤他们,于是他们便都照做了。
左右都是自家兄弟,服侍齐王也是一样的,宫人们这么想着。
这就造成,谢砚完成国师布置的测算宫墙长度的课业需要用人,身边的宫人不知不觉间少了大半,一问起才知道都在给谢棱渊找一个掉到了水池里的玉雕。
而等谢砚气势汹汹地赶到水池边,看到的就是一群人围着谢棱渊鞍前马后地伺候着。
谢棱渊随手从怀里丢出一块金玉石,金玉在水面弹跳两三下就沉了下去,他大笑着踩在椅子上,一手拍着宫人垂着的脑袋,指着水面说:“谁捡到那块金玉就是谁的!本王重重有赏!重重有赏!”
宫人立马眼冒精光地纷纷下水,寻找那价值不菲的金玉。
然而,还没等他们将金玉找上来,谢砚就直接冲过去把谢棱渊从椅子上拽了下来,一点力气没收,也没给人扶着,谢棱渊直接磕在地上,把门牙都磕掉了,瞬间疼得哭出声来。
周围的宫人低垂着头扑跪在地上,没有人敢上前拉起谢棱渊,也没人敢惹怒气正盛的谢砚。
“谁允许你使唤东宫里的人?”谢砚气得浑身发抖,半大的孩童为了提高气势和威严,胸腔鼓着气,连脚尖都在踮着,厉声质问扒成了一片的宫人:“东宫的主人是谁需要我教你们吗?你们一个两个玩忽职守,聚众玩乐,是把本太子当死人吗!”
宫人屏气不敢说话。
最后,虞贵妃闻讯赶来,将宫人们训诫一番,事态被东宫的宫墙阻隔,没有一丝一点传到皇帝耳中。
东宫主殿,房门紧闭,虞贵妃坐在正位上,二公主立在贵妃身后,谢砚站在堂中央,谢棱渊在谢砚旁边边哭边说:“母妃,孩儿不过是在跟下人们玩游戏,皇兄就当着那么多下人的面打我!”
谢砚立马气得反驳,上去就拽起谢棱渊的衣领说:“金银玉石是钱币,不是随便就能抛掷的玩具!还有这里是我的宫殿,你擅自进来调动我的宫人,打你是正规距!”
“谢砚!”虞贵妃突然出声,将手边的茶杯重重拂开摔在地上,摔在了谢砚脚边,“把他们两人拉开!”
宫人上前将谢棱渊从谢砚手中解救出来,谢棱渊哭得更凶了,谢砚直接用力甩开了手臂,推开了宫人。
“他是你的亲弟弟,娇奢一点又如何?你不能让让他?兄弟之间哪有什么你的我的,你们不都是我的皇子?给你这太子位就是让你将来保护我们,不再被其他人欺辱,一辈子荣华富贵的!再说金玉是死的人是活的,你难道要因为那一块金玉打死他吗?”虞贵妃因为愤怒面容扭曲,发出的声音尖锐刺耳。
谢砚咬着后牙槽,稚嫩的脸上是一双锐利的双眼。
“我为何要让他,我不过比他早出生一点时间。太子是要为江山社稷着想的,不是用来敛财的名号!百姓富足,国库充盈,不是就为了让人拿着金玉打水漂的!何况我也没说过要打死他,是他先做错了事,东宫由我做主,我为什么不能惩罚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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