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你的解题过程,你其实能做对吧,只是碍于谢棱渊才故意写错。”谢砚远远地也看到了路家的马车,“急着回家?”
', '')('路君年没有否认:“家父等我到现在,还没有吃午膳。”
谢砚脚踢了踢地上的石子,问:“他不能明日来接你吗?”
“明日休沐。”
“那他可以下了早朝先回去,等到下堂了再派马车来接你,完全不用亲自来。”
“他不放心我。”
谢砚刚想说有什么不放心的,就想起路君年第一日来便受了伤的事,随后烦闷地拽了拽腰间悬着的玉佩。
他也不知道这样的烦闷从何而来,大概只是因为知道路君年可以出宫玩了,而他还要被留在学堂,学习一些平时不会教给其他人的东西。
“太子让我留下来是有什么事情吩咐吗?”离堂的学子多了起来,不时有人望向他们,路君年见谢砚不说话,主动问起。
“我一个人在宫里太无聊了,想让人陪我玩。”谢砚直言道,双臂交叠于脑后,靠在廊下的圆柱上,余光扫过注视着他们这边的人。
路君年微怔,竟然是这样的原因。
“译和以前也会留下来吗?”
“这是自然。”谢砚想到钟译和也是下堂就回府,除了他特殊安排,否则绝不在宫里待着,毫无心理负担地说着慌话。
路君年沉思片刻,随后说:“好,我会跟家父沟通,以后让他们休沐日再派人来接我。”
总不能每次都让父亲下了早朝午膳也不吃,就为了等他回家,而且他也不能每次都故意做错算题,让国师觉得他笨,路君年心想。
何况他已经十七岁了,不该这么念家。
尽管谢砚让他留下来的理由非常不合理,但路君年还是给他找了合理的理由。
宫内确实无聊,放眼望去全是一样的景象,远不如宫外热闹繁华,谢砚在这里生活了这么多年,早都看腻了,所以才想找个人陪伴。
谢砚放了人,路君年立马快步往路家马车走去,谢砚看到他步履轻盈,衣角翻飞,乌墨色的长发也跟着他的动作上下扬止,脸上归家的喜悦溢于言表。
“这么想家吗?”谢砚头顶了顶圆柱,喃喃道。
路君年坐上路家的马车,迎上路恒稍显疲惫的目光,心里有丝丝心疼。
“爹,以后下了早朝直接回家吧,不用等我了。”路君年将他的想法说出口。
路恒复杂地看了他一眼,心里憋不住话,直接问:“你跟谢砚那小子是不是还走在一起?”
路君年抿唇,随后重重点了点头。
意料中的疼痛没有传来,路君年只看到路恒神色倦倦地靠在马车上,马车颠簸了一下,他手中虚虚拢着的朝笏便掉到了地上,发出沉闷的一声响。
“爹,我想保护他,我想让他当皇帝。”路君年将朝笏捡起交还给路恒,一眼不错地看着他说,眼中坚定。
路恒冷笑一声:“他一个太子,周围多的是少保、护卫跟铁骑军,需要你保护?云霏,你好好想想,是遇到他之前经历的磨难多,还是遇到他之后经历的磨难多?你知道他杀的第一个人是谁吗,知道在钟译和以前跟在他身边的人是什么下场吗?自从钟译和跟他走近了,钟家接钟译和的马车上面已经多了很多的箭孔刀痕,你也想让这些痕迹留在路家的马车上吗?”
路君年垂眸,想起钟月然意外滑倒,想起钟译和被迫前往异乡,不能在京城过年,想起那个福字灯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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