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棱渊是知道他是站在谢砚那边的,路君年默默转过头,离学堂门口远了一点。
那边曾柯师还在训打架的人,他训得口若悬河,
', '')('而谢砚一直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察觉到路君年看向他的目光,还转过头在旁人看不到的地方,对他做了个鬼脸。
曾柯师很快发现谢砚心不在焉,耳提面命地对他单独训了一段时间。
左右无事,路君年一边听着曾柯师的训诫,一边从包中拿出《中庸》在心里背了起来。
直到要吃午膳了,曾柯师才结束了训诫,让他们互相给对方道歉。
叶添锦一众人不甘不愿地道了歉,轮到谢砚,谢砚却说:“既然你们诚心诚意地道歉了,我就勉为其难地原谅你们,君子不同小人计较,下不为例。”
叶添锦立马指着谢砚对曾柯师说:“太傅你看他,他根本就没有道歉!”
“行了行了!”曾柯师自是知道谢砚是什么脾气,即便知道是自己的错,谢砚也不会跟人道歉,所以他也没强逼谢砚。
叶添锦还想说什么,曾柯师打断了他,说:“耽误了一早上的时间,下午他们走了,你们几个留下来一直学到晚膳时候才能结束。”
哀嚎声立刻连成一片。
第40章
午膳都在学堂里吃,太学堂的膳食不和皇宫的御膳房共用,吃食大多清淡无味,却还算对路君年胃口。
路君年领了食盒正要往学堂没有人坐的角落位置走去,谢棱渊先一步拦住了他的去路。
“齐王有何吩咐。”路君年俯下身问。
谢棱渊盘腿坐在桌前,桌上摆满了鲜肉菌汤,大大小小算起来大概有十碟菜,荤素搭配得很好,甚至还有新鲜的水果和饭后糕点,这些显然不是出自太学堂的膳房。
相比之下,路君年食盒中统一发放的清粥和两碟素菜就显得格外寒酸。
谢棱渊将一碟红烧肉推向路君年,说:“路少爷今天刚来太学堂,一时间恐怕没办法适应这里的吃食,刚好母妃送来的午膳太多,我一个人吃不完。”
意思非常明确,谢棱渊在拉拢路君年。
路君年颔首道:“谢齐王好意,只是路某体弱多病,牙口也不太好,吃不得荤腥,不能帮齐王分忧了。”
婉拒之意很明朗了,谢棱渊却像是听不懂一样,眼睛都没有眨,直勾勾地盯着路君年,又将一碗菌汤推到他面前,说:“倒也是。这菌汤用了很多滋补的药,熬了两个时辰才做出来的,有驱寒健体的功效,路少爷牙口不好,喝汤总没有问题吧?”
路君年正在心里想如何拒绝,一只毛笔从谢棱渊身后飞出,直接砸在了路君年胸口,笔尖上的黑墨四溅开来,染黑了路君年素白的衣裳,那毛笔也从路君年身上滑到了菌汤碗中,溅起了大片油花,不仅沾在了路君年身上,谢棱渊身上也多少沾到了一点。
谢棱渊立刻起身,回头就看到谢砚幸灾乐祸地看着他们,甚至连丢出毛笔的手都没有收回。
“路云霏,帮我抄书。”谢砚看了谢棱渊一眼就不屑地撇开眼,毫不客气地对路君年说。
“皇兄,你别太过分!”谢棱渊脸上还沾着油汤,坐在他旁边的叶望环给他递上一块白布,他一脸嫌恶地擦了一把,随后直接往谢砚的方向丢去。
谢砚侧过身避开,白布砸在了谢砚后面那人的桌上,撞翻了一堆书。
那人敢怒不敢言,只默默地低着头收拾自己的书。
谢砚语气嘲弄地说:“他违抗了我的意思,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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