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也正是恢复早朝的时候,所以路家两位主人同乘一辆马车进宫。
路君年只在车上小等了一会儿,路恒也上了马车,平生给路恒递上一杯热水漱口,随后拿出一笼小笼包给路恒。
马车上很快充满了食物的香味,路君年也跟着吃了一个小笼包,喝了一杯绿豆汤。
马车外天还未亮,薄薄的雾气还未消散,清晨的空气都比平时要新鲜许多,路君年坐在窗边深深地呼吸几
', '')('口,然后转头看路恒。
路恒吃完早食后就靠坐在马车上补眠,已经习惯了赶早朝的日子。
“父亲每日都要这么早起吗?”路君年轻声问平生。
平生小声答:“自从需要进宫上早朝后,除了休沐日和节假日,老爷都是这么早上早朝的,风雨无阻,雷打不动。”
路君年点点头,心想,以后自己入朝为官后,也要像路恒一样勤勉。
平生叹了口气:“其实老爷完全不用起这么早,其他三重臣哪个不迟到,就连那六部尚书也都有迟到挨批的呢,连最上面那位也三不五时地迟到个一个时辰半个时辰的,就老爷早早地等在大殿门口。”
路恒重重地咳了两声,睁开眼瞪了平生一眼,对路君年说:“我守规矩才能批评别人不守规矩,若我都不守规矩,那我说的话便没有威信了。”
路恒说完又闭上了眼睛。
路君年暗自记下了路恒的教导。
马蹄踏在青石路上的声音伴随着车轮滚动的细碎声响,在寂静无人的街道回荡,路君年看到了和平时不一样的景象,往日热闹的早市现在安安静静,偶尔有野猫在昏暗的小巷内游荡,听到马车的声音望过来,又悠悠地跑远。
陌生而熟悉,这是他生活了很多年的街道。
马车停在宫门,护卫军询问一番,又朝马车内看了一眼,随后放行。
平生将路恒唤醒,路恒拿起放在手边的朝笏下了马车。
马车前方就是百朝殿,殿前的台阶恢宏大气,路君年只看了一眼车门就关上了,他靠在窗边,看到路恒站在车外看着马车的方向,暗红的朝服在风中轻微晃动,衣摆绣着的孔雀展着翅仰头长鸣模样。
那人人称赞两袖清风宁折不弯的门下侍中,是路恒,是他的父亲。
马车往太学堂驶去,直到那道身影消失不见,路君年才转过身子。
“少爷不必紧张,太学堂的教书先生比路府请的自然是要好上许多,大部分官学子还是很好相处的。”平生留在了马车上,见路君年一直望着路恒的身影,以为他在紧张,宽慰道。
路君年淡淡道:“那就好。”
他不是担心适应不了太学堂,而是看着路恒的身影渐渐远去,他心里突然就涌现出一种酸涩的情绪,这种感觉是思念,是牵挂。
以前在路府的时候,即便每天都不一定能见到路恒一面,路君年也不会有这样的感觉,但现在知道要在宫中过五天才能回家,见不到熟悉的人,他心里产生了异样的感觉。
这样的情绪在下了马车第一眼就见到谢砚的时候消失了。
“路少爷来得挺早啊,听说昨晚朱雀街的灯会很是热闹,没入太学堂的官学子都趁着最后一夜放肆玩乐,我还以为路少爷玩得尽兴了,今早会起不来呢!”
谢砚一如往常地嘲弄,他后面还有很多人都在看热闹,毕竟谢砚挑衅新来的官学子让对方下不来台,是每年都会发生很多次的事情。
路君年知道谢砚的意思,他们两人在外人眼中,应该是不甚熟悉的。
他一一扫过众人,在其中看到了上一世见过的叶添锦,还有这一世有过交集的洛文仲,随后又将目光定格在谢砚脸上。
“我要找曾大人。”路君年从容道。
谢砚挑了挑眉,勾唇笑了:“想找曾大人,那就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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