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君年怔了一会儿,又答:“太学堂后还有藏书三千的究学馆,书中自有黄金屋,我不懂的地方,可以看看前人是如何悟出哲理的。”
谢砚在原
', '')('地转了个圈,又说:“纸上得来终觉浅,何况你如何笃定,在一本书中不理解的地方,从另一本书中就能理解呢?眼界决定认知,实践才出真知,伏地潜行千日方知世间万丈,窥探千目才知人心玲珑八面。”
路君年莞尔,问:“那砚公子以为,我当如何解惑?”
“笨!”谢砚用一根烟花棒敲了敲路君年手心,“我的意思你还不明白吗,你有疑惑的地方以后可以来问我,我知道的不比那姓明的少,而且就算有什么我不知道的,我可以把它放在现实中观察得出结论,不比你对着书籍一个人苦思冥想要好?”
“砚公子所言甚有道理。”路君年不得不承认,谢砚的言论无论从哪个角度揣摩都有其深意,“只是宫内条件有限,你又怎能所有的问题都放入现实呢?”
“那就出宫探索。”谢砚没有犹豫地说,“宫外辽阔,总能找到答案。”
路君年摇头道:“砚公子,你身在皇家,自然有很多机会试错试出问题的答案,但平常老百姓能够通过书籍获得前人留下的经验,已经算是幸事,读书人终究是少数。”
“我就算不是生在皇家,也会像今天这样回答你。”谢砚并没有接受路君年的观点。
路君年抿了抿唇,他知道,两人在这件事上出现了分歧,他们的出生和成长环境不同,这是必然的结果,这个话题显然也不太适合继续谈下去。
他突然就想起了上一世那个毅然决然卸下太子位的谢砚。
“砚公子若没有出生在皇家,会想要做什么?”路君年适时转了话题。
谢砚静静地盯着路君年看了一会儿,笑着点燃了一根烟花棒递到路君年手中,说:“你退缩了,不敢再跟我谈刚刚那个话题,是因为忌讳我的身份,还是因为你对你的观点不够坚定?我好像能够理解为什么路恒态度那么强硬,数次在朝堂上驳了父皇的面,父皇仍对他赞许有加了。”
思想碰撞才能启发新的思考,若是面对争论就不敢说出自己的想法,选择息事宁人,思想便会停滞不前,禁锢在狭隘的见解中。
所以皇帝喜欢跟四位重臣谈论事情,来丰富己见。
路恒一直以自己的方式影响着路君年,路君年自然也懂这个道理,所以听了谢砚的话,他心里并不恼,眉宇间仍是那副清冷模样,问:“嗯,所以呢,砚公子如果不是太子,不是皇室,想要做什么?”
路君年将他刚刚的问题又问了一遍。
谢砚微眯起眼,认真地思考了下,说:“当一名游侠。”
“游侠?”出乎路君年意料。
“对,游侠,以脚步丈量四方,看遍大元河山风光。”
路君年点头:“好,假定你出生在一个很普通的农户家中,读过一点书,但不多,你现在是十四岁的游侠,想要知道从白虎堂到朱雀街的距离,请问你要如何才能得知答案?”
谢砚眼睛亮了亮,显然对路君年的这种假设非常感兴趣。
“如果我是一名游侠,我就可以自己用竹尺量了自己一个跨步的距离,然后每天在白虎堂到朱雀街的路上走一遍,估算距离。”
路君年进一步问:“竹尺度量从何而来?”
“国师算出来的。”谢砚眯了眯眼,“你是不是想说,国师也是从前人的算法中得来的?”
“正是。”
“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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