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砚没执着于这个话题,路恒很轻易地跟他聊起了朝政,路君年在一旁专心听着。
谢砚跟路恒的政见并不完全一致,说到分歧处,路恒仍旧坚持自己的观念,也许是喝了酒,语气上多了几分咄咄逼人,路君年看到身边谢砚虽然表面没有任何情绪,自顾自夹菜吃,但既不说
', '')('话也不看着路恒,手指不耐烦地点着桌面,显然是心里不悦。
路君年在桌底小心地拍了拍路恒的大腿,路恒浑然未觉。
“太子,你说是也不是?”路恒最后问道。
谢砚停下筷,淡笑着看着路恒,说:“路大人倒是很有自己的想法。”
路君年目光一暗,给他们各自舀了一碗菌鲜汤,说:“餐桌上好好吃饭,你们谈论的事我也听不懂,放在朝堂上跟其他大人一起谈论,岂不更好?”
路恒:“也是。”
“路少爷鲜少穿这样艳丽颜色的衣服,”谢砚看也没看那碗汤,状似才发现一样,视线扫过装扮一新的屋子,又落在路君年身上,“今天是还有别的什么好日子吧。”
路君年:“不过是又长了一岁,哪算得什么好日子。”
“呀!那我来的还真是巧了。”谢砚的表情却没有半点惊讶的意思,显然是早已知晓,将早就准备好的木盒重新拿出,推到了路君年手边。
路君年一看那木盒就知道里面是什么,这不就是他当时在猎场还给谢砚的莲花钗吗?
路恒的目光也看了过来,面上带着审视,虽然他现在是有点醉意,但还没到东西都看不清的地步。
“一点小礼。”谢砚定定地看着路君年,“路少爷,收下吧。”
第28章
路恒将谢砚送走后,重新坐回餐桌边,自顾自吃菜,不发一言。
路君年见此,让路府下人全都退至屋外,随后坐回了路恒身边。
“爹,”路君年打开木盒,里面确实就是那支精美的莲花银钗,“我不知道他今天会来。”
路恒冷哼了一声,将碗重重搁在桌上,说:“你当我看不出来,那小子今天是故意过来的,就是冲着来送礼的!”
路君年也知道谢砚是故意的,还故意当着路恒的面送给他,说到底,还是在试探他的态度。
“秋猎的时候,他救过我一命。”路君年将银钗放回。
“钟家那小子,跟太子走得也近,我说怎么钟家开始频繁往府里送东西了,送的还都是些零嘴。”路恒愤愤道。
原来路恒都猜到了,路君年翼翼地端详了路恒一会儿,见对方并没有像驿馆时候那样生气,才问:“爹为什么不希望我跟太子走得近?”
他心里有猜测,但想听到路恒亲口说出。
路恒沉默着喝完了一碗鸡汤,提出了一个假设:“你跟了太子,如果二皇子或是三皇子登基,你觉得他们会留下你?你现在还不懂皇位竞争的残酷,再过三年他们长大了,手段只会比猎场的更狠。”
路君年顿住,看路恒的神情,显然是知道猎场究竟发生了什么。
“你们在夜林泽做的事,都是皇帝年轻时做过的,他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看着他们三个胡闹罢了。”
所以,皇帝明知道谢明凰饲白虎,谢棱渊养毒蛊,都不插手制止,对自己的孩子都这么无情吗?
路君年垂眸,手指在木盒上摩挲,问:“爹,那你当年是怎么陪如今的皇上躲过其他皇子的暗算的?”
路恒听到这里夹菜的手一顿,接着哼了两声,说:“我那时候只是给皇上留了个好印象,当时的朝堂哪里有我一席之地?那些跟着皇帝出生入死斗智斗勇的谋臣,最后都没有好下场,他们知道的太多,跟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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