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马的跳跃起伏,逐渐能用缰绳控制行进路线。
身边跟着两个路府的护卫,看到他们少爷并没有像他们预料中跌落下马,顿时松了口气,不紧不慢地跟着路君年往谢砚的方向而去。
等路君年看到谢砚黑色的身影时,他身后的宫人身边已经堆满了猎物,他们一面来回跑动拾取谢砚的战利品,一面细数记分。
谢砚并没有停马,他摸到背后箭筒内的最后一根黑羽箭,抬弓干脆利落地射向躲在草丛中的黑狐,接着一条腿挂在马鞍上,翻过身大半身子悬在马右侧的半空中,朝着草丛飞奔而去。
在马越过草丛时,他身体下压,伸手在丛中一掏,很快,一个挺身重新坐回到马背上,在即将要撞上树干时紧急勒马掉头,随后慢条斯理地朝着猎物堆走去,将那只野狐丢在了猎物堆最上面。
路君年看到谢砚近乎坠马的动作时呼吸一滞,又在对方安然返回时松了一口气,全然忘了自己的马并没有停下,还在奋力往前奔跑,他的目光跟随着谢砚,直到那野狐落在猎物堆上,他才突然惊醒,用力勒住缰绳,马发出一声嘶鸣,却并没有停下,反而更快地往前飞奔了。
于是,谢砚就看到原本慢吞吞朝着他跑来的路君年,突然驾着马冲过来,他在一瞬间掉转马头避开撞击,随后快速回身驾马朝着路君年奔去,在路君年的马即将撞在树上时追上,一把将路君年扯下了马,抱着他的腰让他坐在了他身前。
“松手!”谢砚厉声吼道。
路君年原本紧紧抓着缰绳,听到谢砚的吼声飞快地松了手,缰绳瞬间从他手中脱离,在他掌心留下一道红痕,那马就直直朝着树撞了过去,接着轰然倒地,谢砚拉着缰绳赶紧离开,才没被那匹马波及到。
“少爷!”路府的护卫这才赶到,上前查看路君年是否受伤。
路君年静坐在谢砚的马上缓神,刚刚发生的一切太快,如果不是谢砚拉了他一把,他会跟着撞在树上,如果没有及时松掉那匹马的缰绳,他会被扯到马下,连带着谢砚也会被拽下马,随后被马重重地压在下面,不死也是重伤!
谢砚救了他一命。
“多谢太子殿下出手相救。”路君年边说边想下马行礼,却被谢砚按在马上。
谢砚凉凉的声音从路君年身后传出,话是对着路府的两个护卫说的:“你们路府的护卫,在主子接触一样新物品的时候,不会提前查看物品状态好坏吗?”
两名路府护卫立刻下马,跪在谢砚马下:“小的该死!不知这马竟是匹疯马,差点伤害了少爷,还冲撞了太子,小的该死!请太子殿下宽恕!”
谢砚冷哼一声:“夜林泽养的马,哪里是疯马?玩忽职守,你们确实该死。”
夜林泽驯养了一千匹良驹,能拉到猎场来的,都是其中最优越突出的,性格温顺亲人,日行千里是基本。
说完,谢砚一个翻身就跳到了马下,随后朝着路君年伸手:“下来。”
谢砚的马没有马蹬,路君年没法下去,他刚缓过来,苍白着脸,努力保持镇定,将手放在谢砚手上。
常年习武的手苍劲有力,掌心指腹大大小小十几处薄茧,让谢砚的手摸起来又糙又硬,路君年的目光落在上面,在他的指尖流连片刻就移开了视线。
而谢砚握着那只冰凉到近乎没有体温的轻轻颤抖的手,才感觉到路君年并没有表面上看上去的波澜不惊。
“害怕就别逞强,你刚刚差点死了。”谢砚仍旧没有什么好语气,只是握着路君年的手很紧,温热的掌心源源不断地给他传输热意。
路君年下了马后,谢砚淡淡地瞥了那两名护卫一眼,拉着路君年走到死马旁边,一旁目睹了全过程的周若扬也蹲在马头旁边围观。
谢砚拨弄那根缰绳,路君年跨过血泊走到谢砚身边,半垂着身子看向缰绳。
漆黑的皮质缰绳中间,靠近马的脖颈的位置,赫然出现
', '')('了一根银针!
周若扬倒吸一口凉气,嚷嚷起来:“有一根已经扎进去了!”
谢砚往下扯了扯,就将已经扎进马脖子的一根银针扯了出来,死马在针拔出的过程中还**了一下,很快就有血珠从针孔处丝丝往外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