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又对事情经过做了核对,路君年按照谢砚之前交代地说,与杀手口中经过有一定出入,但因为袁永晖已经认罪,杀手的话便只能当作参考,复审供词与之前的供词没有太大区别。
终了,明钧惟准备起身离开,看
', '')('到了路君年挂在木施架上的白衣,说:“夜林泽一案还有诸多疑点,据说路少爷跟人打得满身是血,只是从马车上跌下来,也会受那样重的伤,路少爷还真脆弱得像块不经碰的白豆腐。”
话语中带了些挖苦,路君年知道对方心里对他还是有疑虑,但案件已结,主犯认罪,再也查不下去,明钧惟不甘心。
路君年无声地笑了笑,语气中带着点无奈,说:“云霏自幼体弱多病,马车起火,火都烧到衣上了才敢匆忙爬下车,一路跌跌撞撞着躲避杀手,这才侥幸捡回一条命。那白衣又被血浸又被火灼,实在晦气,被家父烧了,不然也能让明大人带回去复命了。”
路君年,极其善用苦肉计。
白衣染血是真的,火灼却是假的,他说这话的目的,就是要坐实火是在他下马车前起的,也是在暗示明钧惟,从他这里入手,已经查不下去了。
明钧惟最后看了路君年一眼,说了声告辞,便大步离开了,那衣摆的鹭鸶还是没有被他的动作影响,静默不动。
他走后许久,路君年才缓缓呼出一口气,让烟儿重新给他包扎好纱布。
不久后,袁永晖在狱中自尽。很快,原户部侍郎王义凛官升一级,接替了户部尚书一职。
朝臣更替早已不是新鲜事,作为百姓饭后谈资也只有几天,就被远嫁蛮国的公主即将回京一事给盖过了。
只是路君年觉得,事情应该不止这么简单。
区区一个户部尚书,就独自筹谋想杀皇储,未免太天真了,袁永晖背后还有人,只是刑部已经查不上去了。
原本要杀谢砚的人却误伤了路君年,而想杀路君年的人还处在暗处,路君年有预感,这两拨人并不是同一阵营的人,要查清朝堂之上错综复杂的关系网,还需要他亲自走上那光明殿堂,探查光明之下那数不清的黑暗罪恶。
彼时,路君年已在床上躺了一月有余。
自刑部的人走了以后,他便没在路府遇到其他外人,每天上药、腿部修复、读书练字,生活好像又回到了从前。
路君年没有彻底断腿,在经历了一个月的休养后,已经能够不借助外物小步幅地行走,他已经很久没有正常走过路了,不由得每日在院中走动,内心的喜悦溢在脸上,让他看着没之前那么冷淡。
路府院内还没有移植桃花树,湖边仅有一排柳树,他去见过路恒后,路恒就按他的要求,让人选了十几棵好的桃花苗子给他送来。
这一世,这一排的桃花树,路君年想亲自种下。
秋猎的日子越来越近,路恒作为门下侍中,需要跟随皇帝前往夜林泽参与狩猎,他越来越忙,路君年原本没打算去秋猎,却在秋猎前两天的夜里被人闯了门。
当时已是深夜,路君年终于画完一副秋落图,揉了揉右手腕,搁笔准备将画挂起来时,身后的烛火突然摇曳了一下,他映在画纸上的影子也跟着晃动了一下。
他很快就察觉到异常,攥着画纸的手微紧,却没有马上停下动作,而是继续将画挂起,在转身的瞬间,一手伸向发顶的玉冠,那里面不仅藏着路家的通信火统,那根尖锐的刺针也被藏在他的发间,是他危机时候用来防身的利器。
然而,还没等他将刺针拔出,屋内的烛火被瞬间熄灭,下一瞬,他拔刺针的右手就被人按住,那人很快锢着他的咽喉往后重重一压压在秋落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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