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户点的酒越烈,想要的情报越危险,价格也就越高。
这是不成文的规矩。
教父是威士忌,属于上档。
调酒师从冰盘中挑出最饱满的樱桃,用果刀切开,卡在杯口,推过去:小姐,您的教父。
白面具没有接话,端起酒杯,转身离开。
既然掌柜说不招待,她也没有强买强卖的道理。
接酒时,她胸前的玛瑙项链在灯光下闪烁。
调酒师兴致阑珊的眼睛瞪大了。
等等,这是一只重瞳吗?
盲点的logo?
它确实是玛瑙石雕的重瞳,畸形交叠,半睡不醒。
上次看到重瞳,已是一年多以前了。
黑衣、身材高大的短发女人,佩戴同样的重瞳胸针,一进酒馆就点了杯伏特加。
接走了池子里没人敢碰的天价赏单。
李渊和的通缉令。
不好意思!调酒师抬高嗓音,尴尬地叫住白面具,傲慢的表情切换出三分谄媚。
店里说的免费,可没有再向客人讨钱的道理。白面具没回头,盛气凌人,语调不悦。
一不小心得罪了大客户。
调酒师却也没有太过慌乱。自己只是个当牛做马打工的,这种事情见多不怪。
态度好些,把顾客当上帝哄着,大多数人也就这么算了。
何况人家盲点过来酒馆,想必也是有要事安排,不可能因为他的一句怠慢,就撂担子走人的。
他心里有把握。
可不是您家太久没过来,小的都不认得了。
调酒师陪着笑,却暗暗按下叫人的按钮。
史长生不久前吩咐过她,如果有盲点的人,千万别放跑了。
现在是深夜,雇佣兵来得不会太快。
他得把她拖住。
调酒师瞬间热情起来:怎么,盲点的老板们,又看上哪张单子了?
她们看上哪张单子不重要。
白面具是来买肉的。 ',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她不知道自己就是块肉。
送上门的好东西,酒馆不会推辞。
史长生向来是个不吝钱财的好主顾,把这位白面具好好料理了,酒馆又能发一笔横财。
老板们没这闲工夫下海。
白面具终于转过身,半点都不客套了。
这次来是打听点小道消息,酒馆有什么,我们就要什么。
好说。调酒师用白布擦了擦手,那么您要什么?
问成仙的秘术,酒馆有多少方子?
这不是什么黑话。
调酒师愣了一下,明白过来。
拙劣的假话。
但对话的人你知我知,一旁偏听的,就正好摸不着头脑。
调酒师不禁一笑。盲点的人效率够高,果不其然找上门来了。
成仙是要长生不老。
长生,史长生。
您要的东西,倒还真没有。调酒师放下心,慢条斯理地擦拭调酒器械。
敢到自己面前来问史长生,那就是还不知道酒馆和史长生已有一腿。
白面具沉默半晌:酒馆这样的态度,是怕盲点出不起价?
不敢。
调酒师向她欠了欠身。
酒馆规矩,所有客人一视同仁。今天给了成仙秘术,明天,可不就能明码标价老板们的车牌号了?
呵呵。白面具下传来闷笑。
如同鬼魅一般,身形娇小的女人绕过吧台,欺身逼近调酒师。
那个女人,和盲点,酒馆今天必须选个边站。
调酒师背后出了冷汗。
史总的雇佣兵,还有一会儿才能赶到。
盲点的小个子行事太露骨,他有些力不从心。
他不愿惊动客人,握着果刀护在身前,后退半步:盲点要想好了,得罪了酒馆,从今以后,在道上可没人待见!
老板们不在乎。白面具语调轻蔑,不可一世。
调酒师将刀往身前架了架,瞥见矮小女人的手中,多了把枪。 ', '')('酒馆既然反悔了,不想免我酒钱她的声音像从冰窖里捞出来的,听得人直打哆嗦,那么说出口的生意,能做就做,不能做
不能做,就当没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