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楚星耸肩,摊了摊手。
乌龙茶。乌龙茶舔了她一腿口水,花璃嫌弃地摸摸狗脑袋,抬眼看着白婳。
波波头女孩一脸无辜,又像在看好戏。
什么大生意要把我请回来,说不好吊楼上去挨饿。
我倒是掏心窝子喂白眼狼了。花老板当了两天花总,没得忘了本分。白婳将手一抱,不客气地翻白眼,医院地磁检测明显异常。现在让黑狗再把您送回去,被李渊和玩死得了。 ', '')('花璃确实没话说。
她在医院看见的幻觉,原来真的是李渊和的手笔。
不过崽子说话实在气人。
花璃没把乌龙茶赶走,它得寸进尺,蹦到她腿上。花璃被压得嗷了一声,陷进沙发。
黑狗!你,你怎么养的,一条土狗重成这样子。
爹的,人背运的时候,会被狗欺负。
一百斤而已。
不能在医院疗伤,照顾花璃的任务,落到盲点大夫的身上。
白婳从医院调来她的病历。除了外伤,时常还出现认知紊乱。
协议游戏?那玩意儿和毒|品没区别,花老板。周晓芙写诊断书,漫不经心道,镇痛剂要停,不然脑子迟早坏掉。
花璃点点头,却悲苦地想哭。她几乎靠镇痛剂续命。
花璃每天换药由周大夫亲自负责。
这可不是每个人都有的待遇。连令楚星这样劳苦功高的二把手,也不是回回都能去找周晓芙的。
花璃养伤的这段时间,脾气可谓相当暴躁。为了避免见人,常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一把手受伤蛰伏,令楚星就需要接手许多业务。
比如买李渊和性命的金主。证实了人死账销,尾款支付也随之提上日程。
荒郊野外一间废弃仓库。
令楚星跨下摩托,偏振护目镜遮了半张脸。
风把一头短发吹得凌乱,那边以为来的是个年轻男人,瞬间把脸拉下来。
叫花璃亲自来取。这不是干活的规矩。
黑狗没忙着接话,大大方方打量一圈。
金主还真是怕死的,带了十几个雇佣兵。
什么货色,倒先挑上小爷了。水头漂不干净,来这么多人。是准备和花老板玩手过河拆桥,杀人灭口?
对面为首的男人刚要说话,被人制止。
雇佣兵散开。
坐着轮椅、身材矮小、神色憔悴,女人被推出来。阳帽墨镜,艳色唇膏也遮掩不住的病态。
我们并不想为难花老板。盲点花璃杀人如麻,我害怕罢了。女人招手,一个雇佣兵将小皮箱打开,透出一抹粲然的金色,余下的都是额外酬劳。只要她亲自来。
她左手戴着镯子,翡翠,绿得通透。料子虽不是万里挑一,但也卖的上价。
令楚星瞥见,心中一沉。
花老板忙着呢,哪能亲自处理这种小事。令楚星不动声色。 ', '')('轮椅上的女人,没做惯脏活。谈吐彬彬有礼,也容易服软。
阔太太一样的人物。令楚星诧异,她怎么敢来做黑市的生意。
直到看见那枚翡翠镯子,她心中七分猜疑落了地。
空了再来不妨。今日打道回府,清账,不急这一时。女人声音硬起来,立刻示意走人。
谁敢走!
枪声炸响,高窗玻璃应声粉碎。
令楚星吹吹枪口,一脸若无其事。抬眼时,十来个雇佣兵已经向她举枪。
令楚星冷笑,毫无怯色,向女人走去:插香拜庙怎能不懂规矩。这账本今日不结,明日花老板就撕了。可别怪我没提醒。
女人干瘦的脸更加苍白了。
思考片刻,女人将手压了压,示意保镖收枪。
令楚星走上前,装作不经意地,又瞥了眼女人的镯子。
错不了。
阁下要证明自己是花璃的人。女人淡淡吩咐。
令楚星重重将花璃的配枪拍在木桌上,灰尘四起,桌板裂开。
女人细细看了看,命人将黑箱子呈上。
令楚星开箱验货。色很纯,能一眼看出不是掺杂的料。
这票红货是谁都点得的?就这点意思?令楚星啪地合上皮箱,勾了勾嘴角,盲点都险些给花老板烧纸了,这米粒黄鱼也好意思拿出来献宝。
足十二斤重,比讲好的多了。女人冷冷回应,盲点别太得寸进尺。
我看姐姐手上那串镯子不错,加个价也正合适。令楚星不怀好意地笑。
女人咬咬牙,极力克制情绪:儿时就戴在腕上的,摘不下来了。赶紧回去复命,别等我反悔。
令楚星提起箱子,转身向门口走去,装着从兜里掏烟,抓出一颗小型手雷。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