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边看着法案,一边端过别人的茶盏,啜了一口。
坐下呀,都站着干嘛?
好一会儿,她终于将法案全部浏览一遍。
李渊和取下眼镜,看着直挺挺站着的一众友商,表现出惊讶。
目光懒散,挨个滑过他们的脸。所到之处无一例外地低了头。
无人对视。
当然也没有人坐下。
法案不错。
被她翻过的纸,随意滑到会长面前。
这会都开完了怎么也没人提个意见?你说你们的,我也稍稍听听。
*
按说这个时候,李总应该回公司了。
新的行业法案已经发到她的邮箱,何秘书按惯例打印一份,放在办公桌角。
另一个年轻女人,黑色长发,坐在茶吧上,悠然自得地晃着脚。
吊儿郎当。何秘书心中颇有微词。
女人的目光落在何秘书包臀裙底瓷白光滑的大腿上。
她看着她忙碌,自己无所事事。
暗无天日的日子要结束了,何总。
她油腔滑调得像是在开玩笑。 ', '')('何秘书直起身子,对着桌碰齐一沓凌乱的文件,没有接话。
李总桌上的私章被雕成国际象棋的形状。
阳光照在上面,紫得晶莹剔透。
谁知道呢?不过是从一个火坑跳进另一个火坑。
何秘书没有很开心,面色还带着严肃。
我还挺喜欢那个女人的。见何秘书不理她,黑发女自言自语。
她跳下茶吧,伸个懒腰。让自己的语气,尽力带了些惋惜。
喜欢她?喜欢她什么?
喜欢她目中无人,喜欢她草菅人命,喜欢她疯疯癫癫,喜欢她笑里藏刀,喜欢她柏拉图,喜欢她老富婆?
还是有点道理的,提款机还不用陪睡,十分有三分值得喜欢。
何秘书不想触怒新主子,心里嘀嘀咕咕的嘲讽愣是忍着,一句都没说出口。
诶。
办公桌被敲了两下,何秘书从思绪中惊醒。
黑发女人正盯着她:别掉了链子。
*
开会开会,都像哑巴一样,就没意思了。
李渊和让他们发言,他们反而都闭上了嘴。
准备好发言稿的人心里才苦。
要恭维当局,说新法案好,无疑是得罪了李总。
这法案明摆着针对她。
要提出意见,说法案不好他们可都等着李渊和被制裁的这一天。
脾气很大,人缘很差。
从死气沉沉的会议厅回来,李渊和的情绪本就烦闷。
随着办公室移门打开,她又接收到一个大大的surprise。
桌上放着她绯闻女友的礼物。
一副粉色皮镣铐,一把干枯的薄荷花,一张破损的羊皮纸。
纸上墨迹狂野,看不出写了些什么。
她也没好奇太久。
性感小野猫预料到李渊和看不懂自己的狂草,贴心地发来一份电子版:
要求李渊和同这些礼物合影您需要生前留念,李总,而我要索赏证据。 ', '')('爱您。
一半是撒娇,一半是威胁。
文末,还挑衅地勾出一颗爱心。
李渊和翻了个白眼,深呼吸,差点没背过气去。
何千!
诶!李总。
何秘书一路小跑,从隔壁办公室滚了过来。
李渊和气得发笑,狠狠白一眼面色惊惶的小秘书。
呃李总,我确实没留意到花璃来过您办公室。
何千看了眼桌面,怯怯地搓手。
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
但撒谎是脸不红心不跳。
让人打扫地库。
李渊和凝噎半晌,提了个简单的指令。
今晚抓到她,吊起来,晾三天。
要用她送的铐子。
李渊和觉得自己善良过头了。
想玩点有趣的,直说就好,何必这么客气。
又是送礼,又是写信。
*
李渊和喜欢花璃,顶流中的顶流,女人中的女人。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