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之前和自家狗子的情感拉锯,锦衣应愚学会了一点:与其内耗,不如直接硬刚。
他再次调出林缘生的光讯,给对方发了条消息:【爸,我知道你是看见了却装作没看见。如果你不来也没关系,舅舅说他会出席。】
目睹了一切的褚夜行:“……这能有用吗?”
“有用的。”锦衣应愚抬起一只手,“五,四,三,二……”
不等他倒数完,一通电话便直接打了进来。
果然是林缘生的。
锦衣应愚刚接起,对面便用略带颤抖与怒意的声音劈头盖脸砸来一句:“你哪来的舅舅??!”
“林慈生舅舅啊,或者说,表哥?”锦衣应愚施施然地靠回沙发上,好整以暇地面对着父亲的盛怒。
果不其然,林缘生被激怒了。
一向神情淡漠,处事妥帖的Beta几乎咬牙切齿地:“那个野种,他不是你舅舅——”
“怎么不是?我和他,不是一样的存在么?都是个错误。”
“你不是!你,”林缘生一下子卡了壳,他深呼吸了一下,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语气冰冷而僵硬,“谁跟你说的,关于那个野种的事。”
“我去了一趟塔拉茨,见到了林慈生,也见到了林耀安。我的外公,您的父亲。”锦衣应愚淡淡道,“当年姨妈出了事后,您便逃离了塔拉茨。”
“我不知道您有没有打听过您家人的近况,但因为您选择逃避,而姨妈又精神失常,外公这才选择培养林慈生,并对外宣称那是他的小儿子。”
“现在林慈生是林家的接班人,接手了军部的势力。虽然外公对他算不上亲近,但也已经接受了他的存在——相比较林慈生,他更不能接受的,反而是我。”
通话那头,林缘生像是被扼住了脖子。
他许久没有说话,只是呼吸急促。
锦衣应愚耐心地等着。
许久之后,林缘生的声音沙哑地开口:“父亲他……和你说了什么?”
“他和我说,您这种惩罚自己的方式,是最愚蠢不过的。这么多年下来,你一直用这种方式惩罚着自己,但是没有人得到任何赔偿或是好处。”锦衣应愚望着光讯上的名字,睫羽颤了颤。
“爸爸,”他轻声唤道,“就连外公都暂且放下了过去的仇恨,选择向前看。他接受了林慈生,哪怕是出于功利的目的……您为什么不能也放下对我的恨意呢?我从来没有伤害过任何人。”
“……”
“我结婚了,婚礼的日期待定,但应该就是近期。”锦衣应愚摩挲着手指上的钻戒,“我希望得到您的祝福,所以我再郑重地邀请你一次,不过也是最后一次了……您会来么?”
锦衣应愚话音刚落,一只手伸过来,将他的手握住。
他微微一愣,扭头却正对上褚夜行的目光。
他忍不住笑了笑,缓缓与对方十指相扣,借对方的体温暖着自己。
许久的静默后,林缘生终于开口了:“我就不来了。”
他顿了顿,低声道:“你大了,自己的事自己做主就好……不过,祝你幸福。”
原本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扔进了一池冰水里的锦衣应愚:“……”
在听完最后一句话后,他又觉得自己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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